饮朝夕汗颜道“是我见识浅薄了,不曾想,这机缘并不在姑娘身上,只是因姑娘而起。”
曲悦摇摇头“也不算因晚辈而起吧。”
她调查着案子,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步步就走到了这里,“晚辈不曾放在心上,您也无需在意,哦,对了,晚辈忘记恭喜您,终于融剑成功”
饮朝夕笑道“多谢。”
绝代风华从树杈子上坐起身,摸着下巴道“可是饮兄,你这融剑容易,想碎剑怕是难了。”
曲悦也是这样想的,饮朝夕此次是为了自己融剑,那该怎样碎剑
自己令自己伤心
见饮朝夕淡然自若的摇了摇头,一副“你们无需为我操心”的模样,曲悦若有所悟了。
饮朝夕是为自己的初心融剑,证明他已回归到修剑的正途上,变成一个靠谱的大佬,碎剑不碎剑,对他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曲悦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好的一面,他脱离了剑的束缚,找回了自我。
坏的一面,他将再也无法碎剑,只差这一步,此生合道无望。
饮朝夕却笑道“放心,合道轻而易举,如今只随我心情。”
曲悦三人齐齐望向他。
饮朝夕背着手,轻轻一抿唇角,又露出一副“现在还不是时候”的表情。
这个表情,令曲悦脊背凉,她忽然想要收回“饮朝夕已经变成一个靠谱大佬”的判断。
他不说,曲悦也不会问,身体虚弱,便回房歇着去了。
傍晚,曲悦正吃着九荒从外面买回来的粥,童子送了副画卷进来。
坐在她对面的九荒将画卷上的丝带解开,那画卷自己飞了起来,慢慢舒展。
曲悦不由放下勺子,盯着那副画卷。
是温子午正坐在树下案台后,提笔画画的场景。
突地,画中的温子午抬起头来,看向曲悦“小侄女,身体如何”
曲悦一怔,忙道“晚辈只还有些虚弱,有劳您挂心了,不知家父”
温子午打断她“你不必管他,多休息几日在动身不迟。”
曲悦点头“恩。”
温子午又道“小邪修。”
正雕零件的九荒抬起头。
温子午道“你控制点自己,她心脉里的虫子尚未取出来,莫再被你毒到了。”
一句话说的曲悦尴尬不已,挪了挪视线。
九荒也难得低了低头“会的。”
温子午道“不过你也无需担心,你的毒我会想办法,我想不出办法,还有六位师弟,都会为你想办法。”
九荒目光骤然亮起“您要什么报酬”
温子午竟破天荒的淡淡笑了笑“用不着。”
曲悦认为温子午似乎好心过了头,得知她的身份后,待她如珠如宝的。想起他与父亲之间的对话,曾谈到了母亲,令她不由心生疑窦。
温子午察觉到她目光带着审视,沉默良久,颇难为情道“小侄女,你莫要误会,我与你母亲之间并无任何情感纠葛,是我单方面愧对于她。”
曲悦蹙起眉“愧对”
温子午羞愧道“当年我们师兄弟几人也是被逼无奈,被师父胁迫着守在天人下界的必经之地,帮你父亲打晕了寒露,抢了她的天人翅,因为你父亲那会儿啊,还打不过她”&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