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了,你且回去,老身先派人给瑜哥儿打个招呼,看他什么时候有空,大家再约个日子,然后聚一聚,你看可好”
听完贾母的话,王义脸上的笑容一滞,随即重新露出笑道“也好既然如此,孙儿便回去静候老封君的佳音了。”
说完,王义也没有接受贾母的挽留,很快便告辞离开。
等到王义离开后,贾母眉头微蹙,瞥了眼一旁的王夫人淡然道“宝玉他娘,你可是在埋怨老婆子适才为何不答应义哥儿的请求吗”
王夫人有些委屈道“儿媳不敢,只是儿媳以为大家都是亲戚,大哥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求到咱们头上。
咱们倘若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传出去恐怕会让人笑咱们家连一点亲戚情分都不讲了。”
贾母轻嘿了一声,训斥道“你知道什么,这顿饭是这么好请的
你知道一旦咱们答应下来,在荣国府宴请你大哥和瑜哥儿意味着什么吗
正所谓礼下于人,王家和咱们是老亲固然不假,但你想想,这不年不节的,突然让义哥儿过来送上这么一份厚礼,为的就是让老婆子做东,请瑜哥儿吃一顿酒,你不觉得这里头有什么蹊跷么”
王夫人辩解道“适才义儿也说了,我大哥就是为了和瑜哥儿并肩作战,为陛下出力而已。”
贾母嗤笑一声,感慨道“这话也就能骗骗你了。”
说完,贾母喊了一声“林之孝家的。”
很快,一名妇人快步走了上来,躬身道“老太太,有何吩咐”
贾母淡淡道“你赶紧让你家里那位去看打听打听,看看义哥儿今天都去了哪里,然后回来禀报。”
“是”妇人很快便出去了
神京西城的一间酒楼的雅座里。
十多名衣着光鲜亮丽的年轻人正在开怀畅饮,这些人一边饮酒一边对最近生的朝廷局势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其中一名嘴唇留着一撇胡须的年轻人突然一拍桌子喝道“可恨吾等如今尚未出仕,只能在此坐看贾瑜那奸贼,蛊惑君王,成立那劳子军机处。
等到那军机处一成,那些武夫势必会膨胀起来,吾等读书人恐怕就要被那些粗鄙的丘八给压在身下,届时读书人的脸都要丢尽了。”
“谁说不是呢,这治理天下原本就应该天子垂拱而治,百官各司其职。
那些武夫原本就应该老老实实的镇守边关,居然妄想着成立什么军机处,想要染指大夏军务,此乃乱政之道也”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之所以有此乱象,全都怪那贾瑜,若非是他,哪会有此等祸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痛斥起了贾瑜这个罪魁祸。
就在众人骂得痛快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包厢门被人一把推开,巨大的声响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随后只见到一群穿着五城兵马司服饰的巡城兵丁冲了进来,为的一名百户指着这些人大声叱喝道“来人,将这些诽谤陛下,妄议朝政的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喏”
数十名兵丁冲了进来,将这些还弄不清情况的公子哥们全都摁倒在地,五花大绑之后如同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大理寺卿岳嘉泰刚回到家中,还未来得及换衣服,就看到管家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入了内院,带着哭腔道“老爷不好啦,公子被五城兵马司的人给抓走啦”
“什么”
岳嘉泰大吃一惊,几乎是跳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让儿犯了何事怎么会让五城兵马司的人给抓走”
管家哭泣道“小人也不知道,小人适才到西城兵马司询问了一下,可那边的人说,是中城兵马司的人抓的公子,小人又马不停蹄的去中城兵马司询问,据说由于公子和一众好友在醉仙楼饮酒时,喝多了然后咖啡诽谤朝政,正好被兵马司的人听到了,所以才被抓了起来。”
“诽谤朝政”
岳嘉泰愣了一下,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一位中年妇人在两名丫鬟的陪同下哭泣着走了进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泣声道。
“夫君啊你快点救救让儿吧,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妾身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