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神京最有名的寺庙莫过于大相国寺了,这座兴建于三百多年前的寺庙,在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雨之后,成为了拥有三百多名僧侣的大型寺庙,其主持圆慧法师更是成了许多高官勋贵的座上宾。
今天,在大相国寺后院的一座禅房里,一名四十多岁,长得慈眉善目,披着一件红色袈裟的和尚停下了功课,睁开眼睛,对站在他面前的一名三十来岁的,相貌普通的汉子道,“你如此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名汉子点点头,“那丹珠大人,您说的没错,那些汉人果然准备出兵了,领兵的便是那定远侯贾瑜。”
这名披着红色袈裟的和尚正是大相国寺的主持圆慧法师,闻言后他淡淡道:“赫何礼……我已经告诉过你好几次了,这里只有圆慧法师,没有什么那丹珠,如果你下次再叫错的话,我不介意割掉你的舌头,让你涨涨记性。”
“是……是……法师恕罪。”
赫何礼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赶紧低头认错。
好在圆慧没有追究下去的意思,他沉吟了一下,“那个贾瑜可是大夏近几年来升起的一颗新星,深得昌平帝的欢心,此番驰援辽东,昌平帝让他领军,倒也在情理之中。
对了,此次出兵,昌平帝给了他多少兵马?何时出兵?”
赫何礼赶紧答道:“此次出兵,除了贾瑜起家的虎贲营外,还有敢先营、三千营和五军营,共四营兵马!一月十九,也就是两日后出兵。”
圆慧皱了皱眉,“其他的呢,其他的情报就没打探到吗?”
“没有!”
赫何礼摇了摇头,生怕被怪罪的他随即解释道:“自从那贾瑜重建了京营后,对京营的管束极为严格,军纪一下子也严明了许多,咱们的人根本混不进去,即便进去了也弄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至于您说的虎贲营的火铳暂时也没能弄到手”
“废物!”
圆慧有些不耐烦的恨恨骂了一句,随即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木鱼随手扔在桌上,原地踱步了两圈后停了下来。
“主子还在等咱们的好消息呢,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怎么让主子信任你们?”
圆慧越想越气,抬起腿对着赫何礼就是一脚。
被踢了一脚的赫何礼不敢喊疼,更不敢躲闪,只能赔笑道:“法师,不是奴才们无能,而是那京营实在是被贾瑜经营得铁板一块,为了打探消息,这段时间咱们已经折了好几枚暗子,如今中车府、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就象疯狗一样四处找咱们呢,奴才更不敢冒险了。”
圆慧也知道赫何礼说的是实话,朝廷大军出兵是何等大事,相关的工作自然要严格保密,而最机密的诸如行军路线、粮草、大军辎重以及最重要的虎贲营装备火铳、火炮性能等情况除了身为统帅的贾瑜以及军机处的几位大佬外,根本没人知道,想要探查谈何容易。
圆慧或许也觉得自己的要求确实有些强人所难,加上这些年养尊处优下来,身子福体质下降,又踢了几脚后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赫何礼,这是我给主子写的密报,你马上派人连夜送出去,让主子千万要小心,尤其是这个贾瑜和他的虎贲营,绝对是咱们女真人的心腹大患,倘若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将他们消灭掉!”
“喳!”
赫何礼应了一声,上前两步接过密信后恭敬的后退两步,这才转身离去……
大军的出征牵动着无数人的心,也有无数人为了出征的命令而忙碌奔波。
荣国公府
赵姨娘看着身穿红白相间军服,腰胯长刀的贾环哭成了一个泪人。
“你这该死的孽障,早知道伱隔三差五的就要去打仗,老娘当初就不该让你去当这个大头兵。
去年是去打蒙古鞑子,这次又去辽东打女真鞑子,瑜哥儿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又过了一年,贾环又大了一岁,如今的他早已比赵姨娘高了半个头,由于天天习武的关系,他的身材更是变得颇为魁梧,看起来就有一股彪悍之气迎面而来,
看到哭成泪人的赵姨娘,他笑道:“娘……如今孩儿已经是掌管着两百来号人的队官了。
瑜大哥说了,这一仗倘若打得好,再立下功劳的话,就算被封为将军也不在话下,到时您可就是将军母亲了,届时孩儿给您挣一个诰命回来,让您也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