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今舟,你王八蛋。」
「停下,我讓你停下聽到沒!啊啊啊啊啊,為什麼這麼快樂!我抓!快給我!」
幾分鐘後。
溫眠面無表情背過身,這回徹底不理謝今舟。
謝今舟伸出指尖,盲戳她毛茸茸的後背,好言好語,「不是很喜歡嗎?剛才追的那麼開心,怎麼又不吭聲了?吱一聲我就給你。」
方姨從後方經過,沒忍住笑出了聲。
「小貓估計是好面子,知道是逗它,不上當。少爺下次換個玩具,給她玩。」
溫眠:「……」人類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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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眠這一氣,賭到了夜晚。
到很晚的時候,才老老實實的摸回房間,也不知道謝今舟給她留門了沒有。溫眠罵罵咧咧的走到門口,眨眨眼。咦,還真留門了?
剛一進去,就看到謝今舟換藥的畫面。
襯衫掀起一角,露出半截腰身,身材怎麼樣先不說,那一塊磕碰的地方經過時間發酵,呈現觸目驚心的青紫,看得出來,他上藥上的很不方便,因為看不見,動作間拉扯到疼痛,鼻尖出了細汗。
硬是忍耐著一聲不吭。
先前逗弄她的時候,也沒有顯露出痛感。
這是溫眠第一次,對紙片人產生複雜情緒。
隨著時間增加,和謝今舟相處的越久,就越發不能只把他當一個紙片人來看。
他是鮮活的。
會痛,會傷心。
正因為有人的情緒,才會像書中那樣,發瘋。
溫眠想了一下,坦白說,如果是她在這種環境下成長,經歷這麼多,身邊所有親人恨不得扒她皮骨,父母雙亡,眼睛還瞎了,八成是做不到謝今舟這麼理智對待的。可能她在開頭就瘋了。
他已經很堅強了。
你不能要求這麼一個境遇悲慘、受盡坎坷的人,內心也做到堅不可摧,什麼都不想對吧?
黑化值……再想想辦法吧。
溫眠嘆了口氣,邁腿走進去。
謝今舟收拾好藥膏,忽而手背碰到一團毛茸茸的溫熱,抬手揉揉,「不生氣了?」
溫眠蹭蹭他手心,沒出聲。
「還是不說話。」
「之前多謝你提醒我躲開。」謝今舟摸著她的腦袋,覺得應該哄哄小貓,最後說了一句,「但我是一個瞎子,瞎子怎麼能躲得開絆子。」
曹家棟使絆子,無非就是想看他狼狽。
如果不如願,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在等他。與其等著未知的報復,倒不如一次性解決。
溫眠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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