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今舟,你不想親親我嗎?」
謝今舟的表情出現一抹凝滯。
明明以前,他們連擁抱都很?少。溫眠這一次回來,膽子大破天際,什麼話都敢說。
溫眠把頭湊過來,拿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不喜歡我嗎?」
謝今舟什麼亂七八糟的負面想法,都被溫眠攪散了。低下頭,瞧向她。
溫眠臉上沒有半分不願,有的只是順從親近。
他捧著溫眠的臉,緩緩低下頭。
額頭相抵,唇瓣和她相觸。
他吻的緩慢而認真,每一秒都記得清晰,逐漸的,便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被困在囚籠里?的情緒如同衝破枷鎖的野獸,越是不安,吻的便越用力?。
謝今舟發了瘋一樣的恐懼失去。
又不敢真的瘋掉。
他想問問那些人,問問他的爺爺,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做,卻又無處可問。總不能把死去的骸骨挖出來,叫逝者到了地?下都不得安寧。
他也?想問問溫眠,為什麼也?要騙他。
可又問不出口。
溫眠摟著他的脖子,被扣著腰,只有仰頭接受的份。卻並未在這種索取中,有半分不適,謝今舟在情緒傾泄之餘,仍然沒有讓她感受到粗暴。
他總是心軟的很?。
偏偏不願意承認,自己比所謂的好人更光明。
夜很?深。
謝今舟久違的擁有了一個安穩睡眠,溫眠還沒睡,她睡不著,側身趴在床上,跟他面對?面,忍不住伸出手,撫著對?方的臉龐。
謝今舟的手臂搭在溫眠的腰上,睡得很?沉。
陰謀能將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
她不過離開半個多月,謝今舟就被變成了這副模樣,看不到從前的溫和明朗。
他在最失意最落魄的時?候,雙目失明,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連勉強偽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都難以做到。就算在溫眠面前已經很?努力?按捺,溫眠依然能感受到,濃濃的負面情緒包裹著他。
他過得很?不開心。
「謝今舟。」溫眠蹭了蹭他的掌心,乖乖的躺著,嘴裡?很?小聲很?小聲的嘀咕,「雖然有很?多事我不能說,但我……以後再也?不騙你了。」
這怎麼叫人騙得下去,再騙,他就真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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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看不見謝今舟,都習慣了。
溫眠伸了個懶腰,乖乖當他金屋中藏的嬌,但是她也?實在無聊。謝今舟房間的窗口正對?著莊園南邊的路,溫眠眯了眯眼,好像看見有人路過。
謝源難得逃出來,正撒了歡往莊園出口去。
突然間聽到有人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