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呼吸到室外清爽的空氣,那種難以描摹的委屈和孤獨,終於像夏夜蠅蟲,密密麻麻地攀上心頭。
她在原地冷靜了五分鐘,估摸著看不出來哭過的痕跡,這才敲響了鄰居家門。
一陣智能電子音過後,冷灰調大門由內打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正是不久前她搭訕未遂的江聿淮。
鄰居
兩人皆從對方的神情中品出了詫異,一時杵在玄關大眼瞪小眼。
舒月憶起自己帶了禮盒,率先反應過來,語急切地澄清:「先說好我沒有跟蹤你啊。」
她舉高盒子,再指了指隔壁,解釋道:「我住那一棟,這是我、我後媽買的巧克力,讓我來送給鄰居。」
江聿淮的目光先是掃過禮盒,而後向下,落在她的淡藍色鯊魚涼拖上——
的確像是匆忙從家裡跑出來的樣子。
他大大方方地收下:「你等等。」
說完,轉身回了客廳,從矮桌上堆積成山的禮盒中抽出來一個。
本是想當作回禮送給舒月,卻見她規規矩矩地立在門口,一向大膽的眼睛此刻也目不斜視,仿佛在用全身心來澄清自己不是跟蹤狂。
江聿淮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改口道:「進來坐坐嗎?」
聞言,舒月怔了怔。
黑葡萄似的雙眸快轉動一圈,像是受獵物吸引而又不得不警惕陷阱的小豹。
但猶豫只在頃刻間,幾乎沒出三秒,舒月便思考完畢跨了進來,一邊熟稔地問:「用換鞋麼?」
江聿淮剛搬來幾天,除去客廳和臥室,對這幢房子稱得上陌生。
他在鞋櫃最上層找到一箱備用拖鞋,俱是大碼,只能撕開包裝遞過去:「將就穿吧。」
舒月趿上大到仿佛能撐船的男士棉拖,「吧嗒吧嗒」四處探了探,然後驚奇道:「你們家沒人?」
「嗯。」
「真沒人?」
她的語氣里有一絲不可置信。
江聿淮從冰櫃中取出兩罐冷飲,示意她入座,一邊答道:「對,我一個人住。」
「哇——」
舒月臉上露出羨慕的神情,水潤的紅唇因驚呼而微微張啟,每天更各種資源,歡迎加入南極生物峮七留6五令八巴兒吳眸底映照著白熾燈,仿佛盛著揉碎的星光點點。
察覺到自己的視線在舒月身上停留過久,江聿淮垂去開易拉罐,卻聽見她激動地說:「那你真的好厲害啊!」
江聿淮:「……」
知道沒有家長,舒月頓覺自在地滑下沙發,跪坐在鬆軟地墊上,三下五除二就拆開巧克力的包裝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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