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诗娇翻了个白眼,脚步飞快离开了未央宫,毫无形象。
同冯诗娇嚣张愤懑不同的是,柳倩茹全程耷拉着脸,离开时心事繁重。
安静片刻后,冷菱让有孕的嫔妃们各自领了保胎药,吩咐道,“在生下孩子前,诸位就不必来未央宫请安了,保胎为重。”
送走众嫔妃,冷菱让香草叫了膳房打杂的颂芝来,赏了十两银子。
这十两银子,对颂芝来说,是她两个月的月钱,也是她在宫外病重母亲的治病钱,她感激跪下,“谢娘娘,娘娘若日后再有什么事可尽管使唤颂芝,颂芝一定万死不辞。”
冷菱点头让她下去了。
身旁的香草一脸纳闷,低语道,“娘娘,您让颂芝将助孕药下在大家的吃食里,奴婢见您也吃了,您怎么没有。。。。。。”
香草替冷菱惋惜。
上一世,她为了能怀上孩子,努力了十五年都没有用,哪是吃这么点助孕药就能怀上的。
何况这一世,她已经不想给赵策生孩子了。
冷菱捏了捏香草肉嘟嘟的小脸,笑道,“高兴点,你也听到她们说的话了,她们生下的孩子,将来不是都得唤我一声母后吗?我有没有孩子,不要紧的。”
香草的疑惑很多,接着问,“可余淑媛,方淑荣,陈淑仪,她们是一次都没有来未央宫吃过饭啊,她们怎么也这么快怀上了?”
冷菱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大概是她们本就有这机缘吧!”
上一世她常以自己家族显赫为荣,从不曾想到,家族势微对宫里的女人来说倒是个福气。
她们有了孩子,对赵策也没有威胁,他自然没有必要防着她们。
赵策下朝听闻此消息,愁眉不展。
他私下招来暗侍,一脸薄怒,“朕不是让你将避子药下在她们日常饮食中吗?怎会出如此纰漏!”
暗侍表示很委屈,嗫嚅道,“奴才是下了啊,可这些人时不时都去未央宫用膳,皇后娘娘又总是在膳食里添加助孕的药物,刚好和奴才下的药药性相抵。”
“奴才又不敢下分量更重的,伤了娘娘们的身体。”
“奴才。。。。。。”
赵策瞬间心烦意燥,拂袖道,“你下去吧。”
待冷静下来后,他现自己对冷菱越来越不了解。
先前那样喜欢争风吃醋的性子,怎么一当上皇后,就里里外外像换了个人似的?
竟大度到助人怀孕这种地步?
赵策忽然起了一丝疑心,这是巧合还是现了自己暗中做的事情?
他又招来暗侍,“你去查查,皇后对避子药一事是否知情?”
“是。”
当夜,桂荣捧着皇后冷菱,贵妃沈诗娇,淑妃柳倩茹的绿头牌来询问,今夜招哪位娘娘侍寝?
赵策眼皮都没抬,合上最后一本奏折起身道,“随朕去御花园里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