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赵策的新女人,除了冯诗娇和柳倩茹满了十六岁,其余的都刚及笄不久。
冷菱瞧着一朵朵开得娇艳欲滴的花就这样被赵策摘入了有如囚笼般的后宫,替她们感到惋惜。
也替自己惋惜。
若有朝一日能得自由身,怕是生吃黄连都觉得甜吧。
不多时,香草来汇报,早膳已准备妥当。
冷菱温和笑道,“众位妹妹,随本宫一道用膳吧,若是有事不愿留下用膳的,本宫也不强求。”
沈诗娇极轻地哼了一声,“臣妾宫里还有事,就不留了,臣妾告退。”
柳倩茹本想留下来着,却被离去的沈诗娇挖了一眼,只得心虚地告退,“谢娘娘一番美意,但臣妾宫里已经备好了早膳,臣妾告退。”
冷菱微微点头,面无表情。
接着方淑容,陈淑仪,余淑媛一一告退。
方淑容是的父亲是粤东三品盐运使,祖上与柳倩茹的祖上有些血缘之亲,她紧紧地跟上柳倩茹,亲热地唤了声“表姐。”
冯太后是冯诗娇的亲姑姑,如今冯诗娇的父亲冯晟担着骠骑大将军一职,掌管着京郊大营,是赵策的得力心腹。
而陈淑仪和余淑媛的父亲皆是冯晟的手下小将,跟随冯晟多年,因为父亲们的缘故,这两人也自幼跟冯诗娇腻在一起,退下后,当即一左一右跟在了冯诗娇身旁。
留下的有江德妃,李贤妃,蔡昭仪,季昭容,黎昭媛。
冷菱带着她们落座后,卸下伪装的冷面孔,温和起来。
六人看着桌上有她们家乡的美食,感动不已。
江德妃来自江南,是镇南大将军江怀亮的嫡女;李贤妃来自陕北,是镇北大将军李韦奇的嫡女;蔡昭仪来自滇西,是滇西节度使蔡邕的女儿;季昭容则是定州刺史季度的女儿。
只有黎昭媛是上京城人氏,父亲是七品的巡按御史黎锦涛。
镇南大将军,镇北大将军,滇西节度使,定州刺史都是随先帝一起打下这大宁天下的功勋。
无论她们的女儿品貌如何,她们当选,是理所应当的。
可这黎昭媛的父亲品级低,本是不应该被选上的。
被选上的可能,冷菱大胆猜想,应是那双勾人的狐狸眼像极了柳絮。
“娘娘可真是用心呢,妹妹看见这些青团啊东坡肉啊,都有些想家了。”江德妃用绢帕拭去泪痕,语气哽咽。
这话一起头,引得其他人也都纷纷思念起千里之外的家乡了。
李贤妃拿起一个肉夹馍咬了一口,有些哽咽,“我想我母亲做的肉夹馍了。。。。。。”
“我娘做的番茄牛肉面可好吃了,这碗面条比起我娘的手艺,可差了许多……”季昭容吸溜了一口面条,似是无比怀恋。
倒是黎昭媛是个例外,只听到她兀自叹道,“宫里什么都好,就是少了份外头的自由闲适。”
蔡昭仪是草原上长大的,许是想到骑马驰骋的辽阔草原,撑起下颌,喃喃道,“唉,真想念我的黑杏啊!”
江德妃只见过红色黄色的杏子,呆呆问,“你们那边的杏子是黑色的啊?味道怎么样啊?”
蔡昭仪瞬间黑了脸,“黑杏是我的马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