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雪宁和燕临打闹只为气走谢危,她没想到谢危这么能忍这么愿意当灯泡,不愿给他们之间相处的机会,姜雪宁只好改变策略想着这是自己假装喝醉了,谢危必然不好打扰她与燕临之间的事,说不定会成人之美,到时候姜雪宁才能跟燕临说明原因情况。
可结果,完全出乎姜雪宁的意料,自己都假装喝醉了,谢危竟然以有事找姜父为由,硬生生将这么好的机会给破坏,心中有无尽的斥责,可看到谢危的眼神,就忍不住闪躲,仿佛羊入虎口。
姜雪宁被扶上了马车,马车行驶一段路,姜雪宁总感觉锋芒利刃悬挂在身边,让人忍不住胆寒。
谢危看得出来姜雪宁是装的,但不揭穿除了思考府中李炎外,就是燕侯府的事情,姜雪宁到底知晓多少。
周寅之这个小人与姜雪宁的关系紧不紧密,事关燕家生死存亡,任何细微枝节都不容有失。
马车内,姜雪宁实在是忍不住了,即使修炼功法时间甚短。但在谢危如锋芒利刃的目光下,就像老鼠见着猫,将自己这一天所做之事全部吐露给谢危,省得这头心狠手辣的狼盯上自己,自己所有行动就无所遁形。
马车内,姜雪宁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她知道,谢危的目光如锋芒利刃,让她感到无比的压力。她明白,如果谢危真的想要追究她这一天所做的事情,她将无法逃脱。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她开始向谢危坦白她这一天的行动。她将她所做的一切都详细地告诉了谢危,包括她与周寅之的认识,以及她与燕临的事情。
姜雪宁知道她必须这样做,才能打消谢危对她有任何的怀疑。她不能让谢危认为她是一个危险又不可靠的人。她必须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未来。
不单单是这个原因,经过上一次层宵楼,她看着谢危,就如同老鼠见到猫,当时可没有丝毫顾念四年前的救命之恩,毕竟知道那个秘密,意味着她此时此刻在刀尖上跳舞,一旦谢危感到不妥,就会出手解决她,她不能赌谢危的善良。
谢危坐在那里,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他听着姜雪宁的坦白,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姜雪宁的坦白,可能只是出于恐惧,那楚楚可怜的目光,令人动容。
“姜雪宁,你知道,你的行为会有多大的麻烦吗?”谢危的声音平静而深沉。
姜雪宁微微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谢太师,我知道。燕临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会看着燕府遭到薛府的欺骗。”
……
“谢太师,谢太师……”
“哦,没事!”
回过神的谢危看着香斋楼的伙计说道:“剑书,怎么会跟人起冲突?”
“谢太师,我也不清楚。剑书大人照常去香斋楼办事拿情报,没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伙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谢危微微点头,他知道剑书的行为并非无缘无故。
不过,一定与李炎有关,毕竟香斋楼契约已经转让第三方,这到底是来自李炎的敲打,还是平南王派遣的公仪丞。
“谢太师,您看,我们该怎么处理?”伙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谢危微微一笑,想到回来半路那一支箭头挂着的玉图案,遁寻踪迹来到公仪丞所驻扎的破庙,只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公仪丞这样高傲的人竟然会对他求救。还有那群人竟然喊他为同盟大人,“同盟”只是李炎与他之间的契约。
京城属于它的地盘,出现那么多变态江湖人,看来这一次情报网已经遭到重大的冲击,信息传递出现大问题。
“公仪丞该不该救,那银两最终会到达李炎,还是那群江湖人手中,这充满了太多的未知,事情也透露着诡秘……”
还有公仪丞心腹的威胁话说:“先生是个明事理的人,一旦先生凑不足银两,先生的秘密也会公之于众,毕竟我家先生公仪丞大人可撑不住严刑拷打,若真吐露出什么秘密,想必先生也会觉得难堪,但毕竟我家先生是奉平南王的命令来协助先生,若非先生频繁插手薛燕两家之事,北方之事迟迟未解决,也不至于让我家大人前往京城,在你的地盘出事自然需要你来解决,否则恐难对平南王的忠心。”
“谢太师,谢太师……”香斋楼的伙计焦急地喊道。
谢危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伙计微微一愣,他知道谢危最近事务繁忙,精神萎靡。他知道像谢太师这样的大人物,并不是有意怠慢他,但他作为情报者,心中还是有些不满。
一是,据点被贩卖他们一无所知,今天才知晓换了东家。
二是,半天时间的等待,赎一个得力干将,却总是走神。这让他怀疑,大人是否不在意他们这些小人物的死活,觉得他们可有可无不值一提,否则对于自己的得力干将竟然会接二连三的出神,那他们这些情报者,恐怕更加不值一提。
“谢太师,您看,我们该怎么处理剑书的事情?”伙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