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把,看到底能不能惊到。”沈知行思虑再三:“我跟你一同前去。”
“这,不行,若真被抓住,我死不足惜,郎君不可。”
“是啊郎君,我与沈九一同去也好。”沈十也赶忙说道。
“我即使被抓住也无碍,沈家身份他们不会杀我。”赌的就是会不会对他动手。
沈九想了想:“可是郎君,你如今这身份,来回两日路程,怎么与夫人说?”
入夜,沈知行回了屋。
朝颜依旧在翻阅着帐薄,见他回来,起身示意婢子端热水进来。
将干净巾帕递给沈知行,见沈知行盯着她:“怎么了?”
“其实今日我收到以前在书院的同窗寄来的信件,他如今暂住润州,问我过几日可否前去一叙。”
“润州距离我们也不远,难得还能与昔日友人相隔如此近,夫君是有何顾虑?”
“舍不得你。”
朝颜笑了笑:“夫君是打算去润州待许久?”
“两日就可。”
“既如此,又何来不舍,夫君放心去吧。”
“若不止两日呢?”
朝颜放下巾帕,婢子退了出去。
“想来这位友人很是重要,多叙旧些时日也好,天下之大,难得相见。”
沈知行知朝颜并不在乎他去哪了,有些闷闷的,朝颜不懂他为何又这般了。
躺榻上时,见他一直不语,遂问道:“可要我陪夫君一同前去?”
“不用。”沈知行脱口而出,见自己语气不好,又怕她多想,忙转过身搂着她:“只是去见一见,便回来了。”
朝颜并未多想,只是觉得杜空青有些阴晴不定的,她也不知哪句话说错,但他又经常过一会儿自己便好了。
嗯了声,以示自己知晓了。
沈知行却担忧她被自己语气弄难过了,忙说:“你生气了?”
朝颜睁眼瞧着他:“并没有啊。”
“我刚刚语气重了些。”
“夫君你想多了,我并没在意。”
沈知行一下坐起来:“你为何不在意?”
朝颜被他这般弄迷糊了,也起身:“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沈知行闷闷道:“是不是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甚在意。”
“不是啊。”
“那你怎么对我永远这般相敬如宾。”
朝颜这下才被他语气弄怔住了,喃喃出口:“相敬如宾不好吗?”
沈知行在暗黑帐子里瞧不清朝颜面容,知自己不该这样,今日出了私塾便瞧见站在门口的晋大看着她的目光,依旧那般,若她嫁给晋大是不是不会这般相敬如宾。
话已说出口,想收回也难了,躺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