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
“若有人帮你,你需几日?”
林宛椿思考了一下道到:“三日。”
朝颜瞧着她,虽一直不敢正视她,但回答清晰,语气肯定,不卑不亢,笑笑:“好。”
竟有几分喜爱这林宛椿。
徐凤娘还是担忧,但见朝颜已经应答,忙回着:“娘子放心,我帮着她,定会好好盯着的,不误娘子的宴会。”
朝颜起身,林宛椿比自己身子还单薄些:“尽力而为便好,不必紧张。”
徐凤娘送朝颜至绣坊外:“宛椿就是这样,基本不怎么说话,胆子有些小,娘子您别怪罪。”
“自是不会,确实瞧着年纪较小,容貌也秀丽,可是姑苏人?”
“不是,她家中是豫州那边的,落了难,一个人孤苦伶仃,躲在咱们家商船上,这才来到了姑苏,被码头干活的长工现,还是夫人瞧着她着实可怜,便留她在咱们绣坊。”
“这般,倒真是不易。”朝颜若有所思着:“徐凤娘,您留步。”
徐凤娘恭敬着:“娘子慢走。”
林宛椿是昨年八月的样子,来的姑苏,那时晋大已在朝家做工,同是豫州人。朝颜想着,回头瞧了眼,刚好对上一直盯着她瞧的林宛椿,见朝颜回头,忙低下头。
朝颜心中有些奇怪。
槐宝扶着她朝外走去:“这林绣娘,瞧着真是比娘子您还大家闺秀。”
“是啊。”林宛椿模样绝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娘子。
“可惜了那衣衫,早知换一件撕才好。”槐宝本以为纺织行这些绣娘手艺是能修补好的,但刚听见那么一说,便觉得惋惜。
“不可惜,即使修补好,也是无法穿出门的。”朝颜走上台阶,路过一些长工,没见过朝颜,但见她气质不俗,便驻足一旁,待她走后,偷摸打量着。
“为何,娘子穿那件是真心好看。”
“这布料制成的衣衫开春才送往长安,只得三件精制,都是供那些贵人的,如今我在姑苏竟比那些人还早穿上,若是被有心人知晓,这罪过就大了。”朝颜亦是喜爱这衣衫的,只是可惜。
槐宝也明白了,怕她难过转移话题着:“娘子,今日见那林绣娘,奴婢还是觉得你更漂亮些。”
朝颜笑笑:“可若我是男子,我岂不更希望皆有。”
“啊?那晋大岂敢。”槐宝不满着,想了下,又觉得若晋大日后真要纳妾,朝颜作为夫人也是不好阻拦,落得善妒名声:“要不还是杜先生吧。”
“他难道又有何不同?”朝颜无所谓道,又想到今日在学堂,沈知行说的话,他竟懂了朝家默默做这些是何意:“算了,咱们去阿娘喜爱的糖水铺子买点吃食,便回去吧。”
“是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