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好,您身边婢子尊贵,我与朝颜妹妹素来交好,让她扶我便好。”
朝颜心下叹气。
余姚县主瞧了眼朝颜:“既如此,那便好。”
众人离开,那杜瑞雪伸出手示意朝颜扶她,槐宝想上前,被朝颜拦住:“槐宝你去跟阿娘说一声,我过会儿便回宴席。”
用手捏了捏槐宝手心,小声快说着:“过会儿来这庭院里寻我。”
槐宝只得担忧说道:“是,娘子”
沈知行因那诗词,被不少文人缠着多做几,幸好他多背了几,假装有感而随口背了一两句,众人喝彩他的文采。
好不容易装醉去如厕,才躲过众人。
刺史府连如厕的地方都有人把守,他摇摇晃晃出了如厕的门,假装向宴会席走去,一转角,便躲进暗处,靠着沈九之前勘察的外围地形,躲过四周士兵,行至前后院交界处,门洞口也是四位士兵把守,幸好前院鼓乐声大,他翻墙声音被掩盖住了。
穿过黑暗竹林,竟瞧见朝颜扶着一女子行至这后院,那边是厢房见她们推门而入,心下奇怪,但也没前去,往刺史府更里潜去。
朝颜陪着杜瑞雪进厢房,行了下礼:“杜娘子好生歇着,我先回宴席了。”
杜瑞雪不再装醉,冷哼着:“我就见不惯你这样子,跟我装什么傻啊。”
“杜娘子说笑了,大约是真醉了,您好生歇着吧。”
杜瑞雪拉住她,示意婢子将门堵住:“少来,我就想问你,如何勾搭那些郎君的。”
“不知杜娘子究竟为何如此?”
“就是见不惯你这副样子。”
朝颜没曾想杜瑞雪会一把将她拉到软榻上,没稳住摔了一下。
“哼,你在这儿呆着吧。”对着她那婢子道:“你盯着她,半时辰后将她带去前院宴席。”
朝颜听着她那话,半时辰,为何要半时辰才放她出去?
杜瑞雪那婢子在门外站着将门锁的严严实实。
朝颜大声叫着,并无人应答,直到她开始有些晕晕的,想到刚刚在庭院饮得那酒,暗骂一句,趁自己还清醒着,四周瞧着,最里侧有一窗户,打开只有一点缝隙,窗户外面是茂密的竹林,黑黝黝的,幸好她身材娇小,从窗户打开那一点缝隙也过得去。
使劲儿将前面遮挡的桌椅挪开,声音被门口婢子听见,那婢子推门而入,见朝颜这般,一时紧张到哆哆嗦嗦着,想叫人,又怕引来门口侍卫,朝颜见她眼里的胆怯,说道:“你若装没看见,你家主子最多责骂你,若是你真将我带去外面那宴席上,这可是刺史府,查起来,你觉得最后背锅的是谁?”
那婢子思虑再三,最终退了出去,关好房门。
朝颜这才不管不顾的大胆起来,从那缝隙处硬生生的塞了出去。
落地时,手不小心划到竹枝尖锐处,冒出血点,手上的疼痛,竟让她清醒了不少。
小心着从后面竹林处绕出,走着走出门洞,门洞的侍卫刚刚见她进去的,自是没有拦着她,只是见她步履有些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