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车外越往西郊走,穷苦人家越多。
朝颜有些担心。
沈知行见着这方向,才知朝颜今日是要去西郊药铺。
“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朝颜想想还是点头:“有些女子家的问题,想来瞧瞧,顺便问问薛郎中一些事。”
沈知行点头,想到二人的缘份,源于西郊,源于这间药铺。
“你不是最喜西郊这山,今日日头正好,待会儿盘查完后,去道观拜拜如何。”
朝颜也是许久未来这里了,遂点头。
薛掌柜是个极其懂礼之人,虽这商铺从王祁澜名下转到了朝颜这里,但他对朝颜依旧像对王祁澜那般恭顺着,是少数守规矩的掌柜。
薛郎中见着朝颜与沈知行下马车,赶快出来恭顺着:“大娘子,姑爷。”
朝颜点头:“今日有些不适,劳烦薛郎中替我单独看看。”
“大娘子严重了,您这边请。”
朝颜随着薛郎中进了内室,沈知行在外等候。
薛郎中搭在朝颜脉搏上,仔细探验片刻:“大娘子,您身子并无大问题,还是跟从前一样,有些体寒虚弱,不知是否是我上次的药剂量太小,看起来并未有改善,今日我重新给您抓几副药,您吃了再看是否有好转。”
朝颜心知那药都被她倒掉了,怎会有改善,点点头:“有劳薛郎中了,今日来,除了看病,还有一事。”
“大娘子请说。”
朝颜将袖口内的一张纸拿出:“薛郎中您瞧瞧,这几味药材,平日里用得可多?”
薛郎中接过,上面是白及、三七、乳香、没药、麝香、马钱子、川乌……一类。
“这些药材都是活血化淤,行气止痛一类的,行军常备。我们这里就是普通药铺,平日里用的不算多,来我们这里看病的人,大多都是伤寒或者妇孺之毛病,当然也会备着,不同的药搭配有不同的效果,大娘子是需要这几味药材吗?”
“这些药材存放时间可还长久?”
“一般都是一两年时长,但往往都放不到那么久,便用完了。”薛郎中有些奇怪朝颜问这些做什么。
“药铺药材买卖一事一向是薛郎中您负责,劳烦请您,将这些药想法子多囤一些。”
薛郎中更奇怪了:“这些药囤这么多来是有何用吗?”
“此事我暂还不能告知薛郎中为何,劳烦您也替我保密,这事不必记录在帐薄上,只你知我知便可。”
薛郎中替不少大户人家就过诊,有很多不可言说的,他自是知晓规矩不会多问多说,况且朝颜又是东家,东家之事他更不会过问,虽好奇,但还是恭顺答道:“大娘子放心,我定办妥。”
朝颜点头,从槐宝手里接过一大卷银票,放下:“多谢薛郎中。”
朝颜不是不能告知薛郎中缘由,只是此事都是她一人猜想,她倒宁愿是她杞人忧天了。
出去后,沈知行有些焦急走来:“怎瞧这么久,可是有何问题?”
朝颜摇头:“还是老问题,不见好。”
沈知行有些不信朝颜,怕她故意瞒着,转头问薛郎中:“薛郎中我家夫人身子可还好?”
“姑爷请放心,大娘子身子一直是我照看的,并无问题,按时服药便可。”
沈知行点点头:“多谢薛郎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