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黏稠的液体从头顶流淌下来,糊住了兔子孟闲的眼睛,顺着她的玩偶身子一直往下流,最后抵达大理石桌面。
孟闲这才反应过来,暴躁而恼怒地尖叫,“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她现在是一只不能动的玩偶,被浇番茄酱浑身都难受,眼睛都看不见。
孟闲的心中坚定了一个想法:眼前的男人就是特意来折磨她的,就是她做了坏事受到的现世报!
“不好意思,手滑。”霍时疆睁着眼睛说瞎话,来了这么一句。
不好意思?
他的语气当中没听到有一丁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再说,手滑能把一瓶番茄酱倒她头上?
那要是手不滑,是不是就直接把她塞进番茄酱瓶子里了?
“这样也好,本来你身上就有一块血渍,虽然不明显,但也是需要洗的。现在——”
霍时疆把兔子孟闲拎起来,伸手把她眼睛上的番茄酱抹掉,深黑幽邃的眼眸跟她对视。
“现在,只不过是顺手一起洗而已。”
闻言,孟闲的心里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果然,霍时疆黑眸一弯,狂傲又疯狂的笑意在眼中弥漫,“我也刚好累了,我们一起泡个澡吧。”
孟闲开始做无用的挣扎:“……不要!我不要跟你一块洗!
我不要当浴室里的小鸭鸭!
作为一个玩偶我也是有尊严的!”
然而“有尊严”的兔子孟闲,直接被霍时疆拎着进了浴室。
放水,放沐浴球。
脱掉衬衫的霍时
疆把淋蓬头打开,先简单地把兔子孟闲身上的番茄酱冲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