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童礼念眼里满是震惊,她根本不敢相信身旁的人会照顾她。
要知道她现在的重伤可是他亲手造成的。
但她不敢违背他的意思,乖乖的张开口,咽了下一口粥,睁大眼盯着他那浅金色的眸子。
仅是一勺粥入腹,那温暖的感觉就从腹部蔓延开来,失血过多而显得冰凉的四肢里也似有暖流经过,舒服极了。
童礼念精神大振。
这时,七爷又把粥舀起,顺畅的递到她嘴里,如此反复,不见半点厌烦。
直到童礼念的脸色恢复了一点血色,七爷才将收起碗,默默的走回去,守在自己弟弟身边,将绕在手臂上的黑布扯下,又一次蒙上了双眼。
童礼念被喂了半饱,凹下去的小肚子也平坦不少。
饥饿感消散后,她才惊觉自己一直都躺在地上。当即,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废掉的双手此刻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痛的她冷汗不断。
损伤过度的神经痊愈了?
童礼念抽痛地吸口气,瞥了一眼远处的七爷,心情更加复杂了。
能借助几碗粥让她受损的神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为什么就帮她治骨伤?
宁愿亲自喂她,也不肯帮她治吗?
话说回来,从小到大,喂她吃饭的也只有爸爸而已。
第二个喂自己吃东西的竟会是这无情的七爷。
她原以为七爷就算是“大发慈悲”施舍点食物给自己,凭他那般无情的态度,自己八成是要跪着吃。
万万没想到,竟会
是他主动喂她!
若不是那足以令她异常清醒的剧透时刻提醒她曾经遭遇过什么,她都快对七爷有好感了。
很快,童礼念就被痛晕过去。
另一边,七爷揉了揉青阳绥柯的脑袋,轻声道:“三儿还想吃什么?”
青阳绥柯一脸满足,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很饱了。哥,我们过段时间试试新的食物吧。”
“都听你的。”七爷轻笑,摸了摸绥柯的额头,“睡吧,醒了就叫我。”
青阳绥柯迷糊的滚到一旁,缩着小身子睡过去。
七爷笑着扯下黑布,金眸含笑,看了青阳绥柯好一会才敛去眼底的笑意,朝童礼念走过去。
“勉强还有点潜力。”七爷挑眉,“温室内长大的孩子,死掉也不冤。”
说着,他蹲下来,拿出紧急处理用的医护用品,抬手将童礼念的脑袋挪了挪,露出那结痂的伤口。蘸上消毒液的棉球反复在伤口周围碾过,直到伤口周围的皮肤变红,他才将棉球扔掉,拿起锋利的小刀剔掉血痂。
他的速度极快,但还是刺激到周围的神经。
“呜……”童礼念闷哼一声,眉头皱得更紧。
七爷面不改色,直接把药物涂抹在伤口上。
附带消毒功效的药物带来的刺激远超过剔除血痂。
童礼念眼睛一瞪,只看清了七爷那冷漠的脸庞,还没多想什么就又一次被疼晕过去。
等她伤口彻底消毒好,七爷又把一团药泥均匀的抹上去,再包扎伤口。继而,他
又开始替她消毒身上的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