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万还是没说话。
刑南艺烦了,“你就没什么话想说?”
二万说:“不用查了。”
“什么意思?”
“这事没蹊跷,转给她舅舅的钱也好,陈远的也罢,都是她自愿的。”
刑南艺气笑了,“自愿?你说有人拿枪逼着她还差不多。”
二万看向窗外,“没人拿枪逼她,的确是她自愿的。”
二万把在京市发生的事说了。
文秀很久之前就知道她舅舅和陈远都不爱她。
却依旧给她舅舅钱,给他拍卖古玩,对他好的不能再好。也早就知道陈远不爱她,却依旧和他谈婚论嫁,甜蜜的去度蜜月。
二万说:“她很渴望爱。”
刑南艺缓慢的皱了眉,隐约感觉哪不对劲。
但……
却又严丝合缝。
他确认:“你把文秀带走前,她和陈远在干什么?”
二万别过头没说话。
刑南艺想起司意涵说文秀刚被二万带来的时候没穿衣服。
心里的那点疑虑,想不放下,也只能放下。
到医院后,二万拉开了小腿的裤子。
刑南艺愣住。
他两只脚踝处都缠裹了厚厚纱布。
雪白的纱布覆盖了浓郁的黑色。
隐隐的。
散着黄浓。
纱布解开。
刑南艺手掌微合,握成了拳,“他的腿还有救吗?”
二万这三天一直在家,走路虽然慢,但看着没什么异常。
刑南艺以为不严重。
这一看,才发现,怎么会不严重。
脚踝处的血肉腐烂,骨头外翻,左脚的踝骨甚至隐约像是折了。
医生问二万:“不疼吗?”
“还好。”二万说:“辛苦你快点,我还有事。”
医生给二万局麻。
把刑南艺叫出去:“右脚还好,左脚大概率会陂,他身子骨算是好的,否则照这个发炎程度,早高烧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