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蒙和路云长二人策马几日赶到简梵的小院子,现树下长久未坐的座椅,有两把椅子上的落叶少一些。
路云长将几间屋子都打开看了一遍什么都没有现。
楚蒙却道:“别找了,有人来过。但好像只坐了坐就走了。”
路云长顺着楚蒙的视线看去:“那两把椅子被人动过。”
其中有一把椅子下面的树叶好像被人用脚刻意碾碎的。楚蒙走过去坐在那张椅子上,想象着于野如果坐在这里会干什么。
他会……
楚蒙忽然将桌子掀翻,果然桌子下面有血迹。路云长蹲下来,两指在那血迹上摸了摸,对楚蒙道:“早就干透了,会不会是于兄刻意抹的?”
“走,上栖木山!”楚蒙说罢便快出门,上马便朝栖木山的方向奔去。
找于野的这些日子,他们二人几乎是没怎么休息过。赶到栖木山上后才现晚到了一步。
栖木山上明显地有人居住过,剑炉还有余温,虽然不是很明显。二人在山庄里分开寻找,原先他们来过这里,也曾搜寻过一遍。
楚蒙走到后山,突然感觉胸口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什么断裂了一般。心脏上传出一种酥麻之感,不多时便喷出一口血。
“阿野——”楚蒙喃喃一声,不敢置信地伸手摸向心口,他感应不到于野。他猛然意识到,这口血便是蛊虫死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在此刻断了。
“阿野!”楚蒙嘶吼一声,拔出落雪剑拼尽全力横斩出去,一股强烈而又巨大的剑气将附近的树木拦腰斩断。
蛊虫死了,那说明他再也感受不到于野的状况。如果于野受伤或是死了,都将悄无声息,只要那个人不想让他知道,那他这辈子都找不到他的阿野了。
楚蒙握着落雪剑的手开始不住地颤抖。
路云长听到后山传来楚蒙的吼声,急忙跑去查看。楚蒙跪在地上抱着头,情绪极其难过而又激动。
“楚兄。”路云长将楚蒙扶起来,看到他嘴角的血,担忧道:“了什么,你看到解梦槐的人了?”
“没有。”楚蒙道:“我和阿野的蛊虫都死了。”
“为什么会死?”
楚蒙的眼神黯然下来,他道:“我一直都知道这个蛊虫怎么解,我骗了阿野,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现了怎么解,还是无意间解了。从现在开始我感觉不到阿野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性命之忧,如果,如果他死了,只要解梦槐不说出来,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路云长一怔,心下也担忧起来,“山庄里我都找遍了,确实有人在这待过,按剑炉的余温看,应该走了有七八个时辰。”
路云长又道:“咱们先回少阳城,剑炉被人用了,那么很有可能解梦槐让方子兮将乾坤双剑融了,两把剑融合打造成了一把剑。如果是这样,解梦槐的野心可想而知。”
“好。”楚蒙抹了一把嘴角的血,道:“解梦槐养了很多被蛊毒控制的人,万合月一直都在研究这种蛊毒,现如今只怕要起战事了。”
找到现在他们也算是黔驴技穷了。现在回到少阳城做好准备,如果解梦槐真的是有那种想法,她一定会自己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