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托尔夫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他现不了,他脑子里渐渐地被另外一个想法挤占。
他要吃酸酪,然后下午去干活。
然后然后
他的脑子现在一团浆糊,似乎有谁把他的脑袋挖掉了一大块。
于是他疑惑地抬起头来看着母亲,想要问些问题,但是他混乱的头脑让他甚至组织不出一句逻辑通畅的语句。
母亲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似乎一眼就洞穿了他内心那点简单可笑的想法。
“干完活你就该去睡觉了,然后等我来喊你起床。”
对对!托尔夫开心地笑了起来,缺失掉的东西被母亲找回来了,他要去吃酸酪,干活,睡觉,然后等母亲叫自己起床。
“去吧。”母亲把托尔夫扶起来,充满宠溺地往他的屁股上一拍,得到命令的托尔夫像一匹小马一样,跑出了温暖舒适的房子。
托尔夫开心地笑着,他要吃酸酪,然后干活,只要按照母亲的话做,他就会永远这样快乐幸福下去。
一年,两年,数百年过去了,他的生活每天都是如此,吃酸酪,干活,睡觉,然后母亲会在床边温柔地把他摇醒。
他的身躯从来没有成长,父母也从未衰老,天地之间仿佛除了日升月落,永远都是恒定未变的。
世界是不变的,父母是不变的,生活从来没有什么变数,他的幸福也是很久不变的。
托尔夫只知道欢笑,让自己的笑声回荡在那片未曾生长,也不曾收割的麦浪之上。
他笑着,笑着,口水失去控制地从嘴角滴落,向下坠落到一根肿胀腐朽的触须之上。
那根触须滑过托尔夫不久之前吐在地上的呕吐物上,盘旋着,缠绕着,将托尔夫的弥漫着恶臭的身躯托举起来。
同时还有另一根触手,末端分裂开来,将托尔夫的上半部头颅完全包裹在其中。
触须的裂口分裂出数根柔软却又锋利的尖刺,刺入酒鬼托尔夫的眼眶之中,把他的双眼搅得血肉模糊,然后刺入他的头脑之中,用虚假的抚摸在他的脑海中描绘着无懈可击的幻境。
触须的主人宠爱地看着被触须摧毁了神智的托尔夫,由异变的五官描绘出了满意的神情。
“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更多的触须从女人生物化的裙底探出,随后如同扑食的毒蛇一般扑上了托尔夫的身体,直到将托尔夫的全身都包裹起来。
即便已经快要在触须的捆绑之下窒息,托尔夫依旧露出一种病态的,幸福的微笑。
至于他去了那里,只有这个拼凑起来的女性人形知道。
女人抬起头,有一束暗淡的月光从房檐的缝隙里透过
“月光还真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