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说,这明明是我家,怎么变成了你家?”少年虎目一瞪,手中的长枪抓的更紧了。
“破军,是谁呀?”
“娘,你躲在屋里,不要出来。”少年虽然害怕,但是心中却记挂着爹娘,不让他们出来,握着长枪的手隐约间有些抖。
“这里可是徐虎的家?”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爹名姓?”少年虎目一瞪,眉头紧皱。
“爹呢?”
砰!
屋里好似有瓦罐破碎的声音响起,院墙上少年的嘴张的大大的,好似能吞下一个鸭蛋。
“你是哥?”
“破军,快开门,是你哥回来了。”
少年得了老娘的准信,从院墙上一跃而下,连忙将紧插的大门打开。
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母亲陈慧梅那苍老的容颜。
记忆中,母亲好像才四十来岁,这会看上去却像是六七十那样。
这些年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三千?”
到了大泽郡徐三千便收了千面面具,只是时间间隔太久,十多年时间,徐三千从少年到青年,隐约间还能看见其轮廓,徐母一时间不敢相认,也是正常现象。
“孩儿不孝。”徐三千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眸子里泪花闪烁。
一去十二年之久,说不想家,那是假的!
“儿啊!”
徐母搂住徐三千的头,使劲的拍打着他的脊背,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似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宣泄掉。
噗通!
屋子里传来闷响声,名叫破军的少年连忙丢了长枪跑到屋子里。
“爹!”
“娘,爹咋了?”
说话间的功夫,徐母颤颤巍巍的向屋子里走去,徐三千一个箭步,已经进了屋里。
面容苍老的徐父瘫坐在地上,下半身好似失去了知觉一样,一动不动。
“三、、、、三、、千。”两个字说的断断续续,好似耗尽了徐父的所有力量一般。
谁能想到,十年前的徐父是可以上山猎老虎的存在,这才短短十余年时间,竟是苍老成了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