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应声而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穿着窄袖襦裙的女子,头用冠高高竖起,眉目英秀,身姿飒爽。
萧闻声倒是没想到岁安的说的颇有才学的夫子竟然是位女夫子!
这本朝向来对女子为官不甚崇举,因此女子入朝为官者少之又少,更遑论是女夫子。
但历来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唯一一个颇受人敬仰的女夫子便曾入选国子监博士,在国子监为广大学子授业解惑。
岁安上前问道:“请问阁下可是崔夫子?”
崔澜锦打了个哈欠,“正是,你们有何事?”
待看到岁安身后站着的萧闻声后,崔澜锦张大的嘴巴瞬间收了回来,吃惊道:“是你!”
岁安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不解道:“你们认识?”
萧闻声眉头微动,“在下不记得曾见过这位姑娘。”
崔澜锦兴奋道:“你是永安君!我看过你写的文章,对你仰慕许久了!”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崔澜锦解释道:“上次在定州的时候,江左才子与你在客栈比试的时候,正巧那天我也在场,我瞧着你写的文风跟永安君颇为相似,再观你笔迹,便更加确定了你就是那位令天下学子折服的永安君!”
岁安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事,看着崔澜锦如此兴致高昂地要与萧闻声讨论文章,她想起正事,打断道:
“崔夫子,我们此次找你是有要事相求。”
岁安听蒋进提起过,崔澜锦是桑州人士,自小便饱读诗书,此生志愿便是成为一名女夫子,但因为遭到家中长辈反对,崔澜锦便离开了桑州,四处求学。
辗转到了华安县后,崔澜锦便在此长住下来,听闻曾几次上城里的书院求任,但都遭到婉拒。
岁安看过她的文章,字里行间倒是颇有见树,因此她才打算过来走一遭。
崔澜锦这才注意到岁安是跟萧闻声一块来的,绕着岁安打量了一圈后,问道:“你与永安君是什么关系?”
岁安愣了片刻,看了一眼萧闻声后,恍然道:“我是他家买的丫鬟,我们公子有个侄女今年已到了开蒙的年纪,听闻崔夫子才学过人,想请夫子到府上为授业解惑。”
听到是萧闻声的侄女,崔澜锦二话不说便点头答应。
“成啊,不过我有个要求!”崔澜锦看了看萧闻声,脸上的红晕若隐若现,一副小女儿家的羞态尽显。
岁安瞬间领悟,“崔夫子但说无妨!”
这毕竟是萧闻声的侄女,让他出卖下色相也不为过吧?
哪知崔澜锦欲语还休了片刻后,拱手作揖道:“我买了本你的文集,还请永安君为我题一副字!”
搞半天,原来是要签名,这倒不难办!
岁安一口应承下来。
崔澜锦生怕他们反悔似的,立马高兴地跑回屋里拿文集。
现萧闻声双手环胸,目光清明,挑了挑眉道:“这便是你找我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