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处境其实相当危险,但如果能得到郡阳侯的支持,说不定这些人还能有所忌惮。
总的来说,与元宁郡主走近一些利大于弊,这点想必萧闻声是清楚的。
萧闻声紧盯着岁安的眼睛,现她眼中并无嫉妒之色,当真像是就事论事的感觉,略有些失望。
“为萧家翻案是有些困难,但我还不至于为此牺牲自己色相去讨好元宁郡主。”
岁安淡淡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等高禹将她送到沈府门口后,岁安便准备下车,萧闻声却一把拉住她的手。
岁安挣了两下,“多谢萧大人送我回府,但男女授受不亲,麻烦您松下手。”
萧闻声默了片刻,松开手后道:“别与逸王走太近!”
岁安并没回答他便下了马车。
进府之后,岁安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阿竹见她回来了,高兴地道:“小姐回来了,您身子可好了?”
“这几日您在萧大人府上养病,我多怕大人府上的人照顾不好您,几次三番找谢管家说想去萧府找您,谢管家都不让,可愁死我了!”
“我没事了,对了阿竹,我今晚想吃些清淡的小菜,你去跟厨房的人说一声。”
阿竹立马道:“好,奴婢这就去!”
待阿竹走后,岁安扶着桌沿,呕出一口憋了许久的鲜血,体内的胸闷之感瞬间好了许多。
这三日为了给叶蔓青治病,她耗费不少心神,加上红雪毒残毒作,她的身体明显有些吃不消了。
这一口血吐出来,她身子瞬间有些软,险些栽倒下去。
正巧谢勇听到阿竹说岁安回来了,便走了过来,进屋一看这架势,吓得立马上去扶住岁安。
“家主,您…这是……”
岁安在谢勇的搀扶下坐在圈椅上缓了口气,“谢叔,此事不得声张,切莫让其他人知道,明白吗?”
谢勇不知岁安怎么去了一趟萧府回来,不仅病没好反而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家主的命令他不得不从,于是重重点了点头。
“老奴晓得了,只是家主您这样,要不老奴去悄悄给您请个大夫?”
岁安拿出绢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必了,谢叔怕不是忘了我自个也是个大夫,一会儿我写张药方,你帮我把药抓好,熬完送过来,这几日府里闭门谢客,要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我风寒未愈,还需静养。”
谢勇一一应下,等岁安写完方子后,阿竹也回来了。
他并未跟阿竹多说什么,只嘱咐她悄摸地将地上的血迹处理好,别的莫多问便走了。
阿竹虽然平时里大大咧咧,但毕竟跟了岁安许久,耳濡目染了后遇事也镇定,游刃有余了不少。
平时岁安也教过她一些医理,阿竹虽懂得不是很多,但也勉强够用。
见岁安面色苍白,冷汗沁出,阿竹忙按照岁安所说在她身上的穴位开始扎针。
一个时辰后,岁安的气息平稳了许多,阿竹渐渐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