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循着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站在顺王身旁的女子一身华服,雍容华贵,容貌比以前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艳丽。
竟是赵如!
当年顺王去了华安县想要笼络天下学子,临走的时候华安县的县令赵屈将自己的女儿献给了顺王,本以为有顺王这棵大树好乘凉,日后必定平步青云。
谁知后来被查出向百姓私自加收赋税,包庇当地豪绅虐杀农夫等事情,直接被抄家入狱,而赵如则因已是出嫁之身而幸免于难。
当真是造化弄人!
宴会开始后,众人便相继落座,开始推杯换盏,品尝佳肴。
待用完饭后,元宁郡主说请了戏班子在后院表演,邀请大家一同前去。
这次请的戏班子是京都最好的班底,那唱戏的功底确实令人大为赞叹,众人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一个女子不顾家丁的阻拦闯了进来,打破了前院的平静。
元宁郡主看着一直喊冤的女子,站起身道:“何处来的疯婆子,竟敢擅闯我郡阳侯府!”
女子挣开家丁的压制,扑到元宁郡主跟前跪了下去,“郡主息怒,民妇并不是有意搅扰各位贵人的雅兴,只是民妇身有冤屈,无处可伸,今日才冒险一闯,恳请郡主为民妇主持公道!”
大家纷纷议论起这女子的身份。
郡阳侯喝道:“荒唐,你若有冤屈大可去京兆尹处告,来我郡阳侯瞎闹些什么,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将人给我拖出去!”
“且慢!”
元宁郡主顿了顿,道:“兄长,想必她是走投无路才跑到这里来,既然逸王跟顺王殿下都在这里,那何不如让她将冤屈说出来,让二位殿下审评一二,不知二位殿下意下如何?”
顺王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此等出风头之事他怎能错过,于是清了清嗓子道:“本王身为皇族子弟,自是应当为父皇和百姓分忧,你姓名谁,有何冤屈尽管说来,本王为你做主!”
逸王不说话,便是默许了。
“多谢顺王殿下,逸王殿下!”
女子磕了一个头,道:“民妇姓钱,名玉娘,乃是华安县人士,今日来是想为我夫君讨回一个公道!”
“当年我夫君从兰庭中买回一个扬州瘦马,名唤若鱼,那女子进府之后民妇自认不曾亏待过她,以姐妹相待,谁知那女子骗我夫君为她赎身后,便偷偷逃走了,
我夫君自知强扭的瓜不甜,便也没追究此事,只是终日郁郁寡欢,后来便也就这么去了,民妇今日便是想要找到她,问问她当初为何要如此践踏他人的真心!”
顺王喟叹道:“这女子当真是薄情寡义,不过茫茫人海,要寻一人实属不易,这事本王怕是帮不了你。”
“顺王殿下,民妇已经找到她了!”
“哦,那她在何处?”
“她…就在此处!”
众人一阵哗然,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