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打了个喷嚏,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几日一直打着喷嚏,摸完脉也没啥事,莫非有谁在背后念叨她?
谢缶刚给生病的村民送完药回来,一手接过岁安手里的蒲扇,“你也累了,先去歇会,这药有我看着。”
岁安站了一整天腰酸背痛的,便也不推辞,坐在一旁的木凳上闭目歇息片刻。
谢缶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又继续看着药炉的火候。
正在这时,一个村民边跑边喊:“大夫,大夫在哪呢?”
岁安登时醒了过来,走上前道:“出了何事?”
那名村民大概是紧张,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我,我也不知道,我家闺女她,她倒在地上一直抖一直抖!”
“你别急,我先和过去看看。”
岁安拿起药箱跟着村民便走了。
刚走过来的孙大夫和杨太医也跟着道:“我也去!”
自从岁安研究出了药方之后,不仅打了那些太医的脸让孙大夫爽了,还让民间的大夫扬眉吐气了一番,孙大夫对岁安简直是敬佩又崇拜。
而杨太医看岁安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作为,虽然是让他们太医院颜面扫地,但是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对医术高的人向来甘拜下风,虚心讨教。
特别是看她剑走偏锋的解毒方式颇有药王无相子的影子后,更是对她好奇起来。
因此这次出城,孙大夫和杨太医两人便主动跟着岁安去了。
看岁安要跟着那村民去看病,他们又怎能错过如此大好的学习机会呢!
谁知谢缶一把拦住了他们,将蒲扇直接丢给他们便跟了上去。
孙大夫看着一连十几个煎药的药罐,“哎,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有意思,脏活累活都让我们两个老头干了!”
杨太医不死心也要跟着去,孙大夫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拎了回来。
“松手,把我太医院的官服都扯皱了!”
“我没得去,你也否想去,给我在这待着!”
孙大夫将蒲扇扔给他,直接坐在了后面的凳子上看他干活。
如今他可是杨太医的爷爷,自然有资格使唤杨太医干活!
杨太医撇了撇嘴,只好拿起蒲扇扇着药炉。
岁安跟着那村民到了他家里,一进去便见一个妇人抱着浑身抽搐的小姑娘在那哭,岁安忙上前给她把了下脉。
是羊癫疯!
岁安让谢缶将小姑娘抱上床,而后拿出针包准备给她施针,“你想办法别让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谢缶二话不说,便将自己的手伸到小姑娘的嘴里给她咬。
岁安快在她身上各个穴位施针,过了半炷香后,小姑娘渐渐不再抽搐,安静了下来。
妇人和村民喜极而泣,但又怕影响岁安治病,便捂着嘴不敢出半点声音。
又过了一盏茶,岁安将针都收走,看着谢缶道:“好了,你可以把手拿开了。”
谢缶收回手,熟练地从药箱内拿出纸笔给岁安写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