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爬上屋顶,黄莺在树梢上跳来跳去,愉悦地唱着歌。
岁安醒来时,现全身酸痛,根本动不了。
她脑中隐隐约约回想起昨夜的事,虽然是自己引诱在先,可到了后面她基本已经没了意识,迷迷糊糊中总是听到耳旁有人一直在问她他叫什么。
起初她说了他的名字,可随即身体的冲击让她渐渐有些无力承受,她便又改口喊了二郎,本以为他会就此作罢,谁知迎接她的却是更加刺激的狂风大浪。
门外响起敲门声,岁安连忙将脸埋在了被子里。
萧闻声走了进来,将早膳放在了桌子上,随后来到床边,眉眼含笑道:“莫不是想让我伺候你穿衣洗漱,在下很乐意代劳!”
岁安连忙道:“不必了,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萧闻声将衣服放到床边,但却并没有出去,而是背过了身,“你换吧。”
岁安见状,也不好明着赶他出去,毕竟外面还有好几张熟悉的面孔,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在萧闻声屋里待了一夜,到时候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于是,她只好背对着萧闻声换衣服。
萧闻声给她准备的是套新的衣服,上面是云水蓝交领短衫,下面是莲子白百迭裙,尺寸刚刚好,而且就连里面的抹胸也都是用她最喜欢的梅花绣的。
她随意地将头拢了起来,编了个侧麻花辫,看着倒还算过得去。
刚站起身,走了几步,脚上一软险些栽倒,萧闻声立即转身接住了她。
“你这般大清早的便投怀送抱,本官会把持不住的!”
岁安恼羞成怒地拍了他一下,没好气道:“你还敢说,昨夜那酒分明是为你准备的,我不过是倒霉才做了你的替罪羊。”
想到昨夜宴会上萧闻声滴酒不沾,甚至连东西都没吃过,她不由有些怀疑。
“该不会你早就知道有人会给你下药吧?”
“我并不是十分确定,但下次若遇到这种场合,记住不要随便喝别人敬的酒。”
“那要是遇到你不得不喝的情况,若你真中了合欢香你会怎么样?”
岁安很想知道萧闻声会怎么做。
“若我真中了合欢香……”
萧闻声思忖了片刻,目光一转,看向岁安,“我会去找你解毒。”
岁安脸颊一红,心说萧闻声怎么可能会说这种暧昧的话,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他说的解毒一定是字面上的意思!
两人用过早膳后,岁安便问萧闻声这几日在太守府都查到了什么。
萧闻声却说他什么也没查到。
这种情况才是正常的,要是史仕同那么容易便让人揪住把柄,也不会在寒州呆这么多年了。
萧闻声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打从一开始便没想从太守府下手。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跟史仕同说了,今日便启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