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洧燃听着身边人发出的均匀呼吸声,却没有丝毫困意。
被褥很柔软,时不时能听到的鞭炮声竟也不觉得吵闹,明明历来每一年他都觉得这声音着实扰民,甚至当年烟花的‘禁放令’也有他在其背后推波助澜。
但今年却很不一样。
年夜饭很好吃,虽然人多有点吵,但自己这个不喜热闹的人却也意外能融的进去。
也有可能是跟易青橘待在一起久了的原因。
毕竟再喜欢安静的人,脑中叽叽喳喳的声音听多了,一切的喧嚣便都可以容忍下来。
。。。
“齐洧燃,她还在睡啊。”
迷迷糊糊听到俞暮的声音,易青橘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摸了摸旁边的位置。
“唔……齐洧燃不在……”
掀起自己那好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的眼皮,她费劲的睁开眼。
旁边没有了人。
正想挣扎着起身,突然有个人影闪了进来。
“橘子,你醒了吗?”
俞暮小声的询问。
在对上易青橘那睡眼朦胧的双眼,她露出一个清晰的笑容。
“你醒了啊。”
易青橘哼了两声。
“张阿姨熬了醒酒的汤,下来喝一碗吧。”
宿醉的折磨让他们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易青橘昨晚也喝了点酒,现在也有些不太好受。
“我这就起。”
她爬起来。
第一件事不是穿鞋也不是去洗漱。
而是奔跑到自己的保险柜面前,面部指纹声波甚至血液,一切都检测过后,保险柜门才缓缓打开。
拿出放在金黄色飞机模型旁的几张纸反复确认一遍不是梦后——易青橘松了口气,随手抽了张纸把指尖被小针扎出来的血液残留给擦掉,再用打火机把纸烧掉。
看到了完整过程的俞暮:“………”
葛朗台看到了怕是都得请教一下这个存钱方式。
“我就说当初齐洧燃让我帮他做这么个保险柜是干嘛,原来是送给你啊。”
易青橘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