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头深吸一口气把压在自己背上这小子掀翻:“草女早晚都得死,到时候我们就去国外。”
喘了口气,原本想给黄毛一脑瓜的,结果一看,这小子竟然蔫蔫的,爆炸头伸过去一半的手转了个弯儿,臭着一张脸摸了摸他的头。
“老大不是说了吗?我们就在国外买一栋房子,抬眼就能看到泰晤士河,到时候送你去上学,我就在你学校门口卖面包,独眼去当保洁,老大在家窝着睡觉,每天躺着数钱。”
黄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独眼听到了非得捶你不可。”
“别说了,感觉像是在立flag一样。”
爆炸头笑着给了他一脚:“那就快滚去睡觉!”
老房子的隔音很不好,两人的打闹声全都传进了房间内。
刀尖已经快要割到脖子的手随着一声笑,松懈下来,泛着冷光的刀刃掉到地上,发出响声。
眼白布满红血丝的男人抬手抹了把脸。
“再等等我好吗………”他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声音。
“还有几个傻子等着让我数钱………”
家具横倒的房间里,唯一没有被破坏的桌面上,一只乌龟把缩回去的头重新探了出去。
“唉………”
一声叹息融入空气中,也好似只是错觉。
。。。
齐洧燃醒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趴俯在床边睡得不省人事的易青橘。
尝试动了动,发烧了一整晚的身体虚弱到连抬起一条胳膊都难。
齐洧燃生平第一次被名为‘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席卷包裹着。
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将阴暗跟痛苦全都藏好后,他再次睁开眼。
“糖糖………”
沙哑的声音轻声唤着床边人。
易青橘动了动,条件反射的站起了身,眼睛都还没睁开:“怎么了?是哪里难受吗?又发烧了?”
知道这人照顾了自己一夜,他心脏酸软的一抽一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