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思索的说出一个日期,易青橘表情也有几分郁色。
齐明池浓墨般的黑眸中划过一瞬讽刺:“齐洧燃白养谢之予这么多年了。”
易青橘想为谢之予说句话,但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开口。
口袋里的小叽叽动了动爪子,趁着车程久远,忍不住继续追问在木屋时一人一统还没说完的问题。
【所以,财神爷殿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是跟齐明池有关的事情吗?】
小叽叽声音带着浓重的好奇还有点急促。
它不允许有什么事儿,是自己这个最强金手指不知道的。
从车窗里瞥了一眼那边正抱胸看向窗外齐明池的影子,她把手揣进兜里,精准的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之前齐洧燃不是说过,齐明池也中过这个毒吗?我后来又追问了一番,他才告诉我多年前那件事………】
易青橘猜测,齐洧燃对齐明池态度的转变,大概就是在知道这件事后,才有了微妙的变化。
此事得追溯到两人小时候——
那时,年幼的齐洧燃被自己当成哥哥的齐明池从楼梯上推了下去,摔断了腿。
小孩子对人的情绪变化最是敏感,他很快便明白过来之前做过约定的哥哥开始厌恶自己。
即便聪明如他,也不免有几分消极。
反观改了名字的齐明池的那边———
“宝贝,你的病终于好了。”
齐明池的母亲像是要把人揉进怀里般,两条胳膊紧紧的搂着面前的小孩,全然没看见小孩苍白的脸色。
“妈妈………我好像把弟弟………”
“他不是你弟弟!”
齐明池母亲低吼一句,面色有几分狰狞,但在接触到面前孩子有几分颤抖的眼神时,又挤出一个柔和的笑:“池池,你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啊。”
她松开小孩站起身,满脸喜色的对着一边的男人道:“那谢家人真没骗我,儿子的病真的好了。”
从把这孩子找回来后,就像是中了邪一样,没日没夜的发烧,可把她跟丈夫吓坏了。
那天无意间碰到谢家那位夫人,提到了一个道士,她便死马当作活马医把人请来。
果不其然,听从那道士的话给小孩改了名,扮成女孩子,再喝下那浅绿色药粉做的药,没过几日,就痊愈了。
想到谢家夫人走之前的话,齐明池母亲眼中闪过几分怨毒:“齐正宣那个畜生,害的我跟池池分别这么久,现在又给他下咒,对这么小一个孩子动手,他怎么忍心!?他没有儿子吗!?”
齐明池父亲连忙咳嗽一声。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齐明池还站在一旁,满眼茫然的看着自己。
“阿姨呢!?还不把少爷带进屋子里。”
满脑子循环着女人刚才那句话的齐明池心中被名为‘怨恨’的情绪占据。
他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可还只是一个孩子的他,根本反抗不了那股宛若催眠的激烈情绪。
“都怪齐正宣……都是他们的错……”
黑瞳中的墨色加深,好似透不进去一缕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