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贵太妃坐在榻上,哭的比上回给博果尔要职位那次惨多了。
“我和你弟弟孤儿寡母的,也没存什么钱,不知从哪儿来的盗贼把我那点儿家底全给偷走了,这让我们以后怎么活啊。”
福临双手握拳,强撑着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到大清皇帝的弟弟,当今的郡王府中偷盗,真是胆大包天。您不必着急,朕已经让人去查,等抓到那个毛贼,定将他碎尸万段。”
贵太妃擦着眼泪,“皇上啊,以后我和你弟弟该怎么活啊,黑心肝的啊,黄金银子都给我弄走了,一点都没剩啊。”
福临一拳捶到桌子上,“真是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若非朕刚刚亲政,若非大清在京城还根基不稳,朕定要将整个京城都翻个底朝天,敢偷贵额娘的财物,跟偷大清的国库有什么区别。”
贵太妃见福临满脸怒容,比那个对什么都不上心的博果尔还要生气,也不免有些动容。
皇上心软,没有博果尔聪明,也不如博果尔更适合当皇上,但对她还算孝顺。
福临和贵太妃承诺,“朕大婚没多久,内务府入不敷出,但博果尔是朕的弟弟,朕不能不管。等博果尔大婚时,朕从私库拿两千两银子,给博果尔办婚事。”
贵太妃哭声一顿,还以为皇帝能拿多少银子出来呢,亲弟弟大婚就拿两千两,还不如民间的富商呢。
她收回刚才的话,皇上虽然心软,但是真抠。
贵太妃擦了擦眼泪,“他成婚的事倒是不急,就是府上没有进项,日子实在太不好过了。”
福临淡然一笑,“贵额娘放心。”
贵太妃心下一喜,还以为皇帝现在就能拿点银子出来以解燃眉之急。
“您放心,博果尔不是进议政会了吗,回头朕跟户部打个招呼,让他提前领三个月的月钱,回头再补上。”
说完皇帝还十分自信的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博果尔是朕的亲弟弟,朕不会看他吃苦的,不够再预支三个月的。”
贵太妃眼珠子转了转,还想让皇帝再出点血,“半年的月钱虽不算少,但王府里人多,分一分也不剩什么。我一把年纪了没什么,但博果尔在长身体,吃的太差怕是影响身子,皇上,要不您看……”
福临忙打断贵太妃的话,“您放心,朕明白您的意思,朕不会让自己亲兄弟饿着的,以后博果尔随时可以来乾清宫和朕一起用膳。”
贵太妃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就看皇帝龇个大牙,满脸的自豪,像是一个保护弟弟的哥哥一样。
妈的,他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贵太妃心里窝着火出了乾清宫,又想去慈宁宫找太后卖个惨。
太后听说贵太妃又来了,安抚了躺在身边的小男宠,随后让人说她在午休不方便见人,将贵太妃打了出去。
她轻嗤一声,“也没到七老八十的,整天走街串巷来慈宁宫扯老婆舌,给自己找点正事做不好吗?当我跟她一样清闲呢。”
贵太妃边往宫外走边嘟囔,这太后是见着皇帝给博果尔封了郡王,又进了议政会,心里不痛快了,不好意思见她。
哼,皇上都不跟她一条心了,还摆什么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