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劝说,“我满人一向有兄终弟及,父死子继的说法,郑亲王想必是没是没有转变过来,但这绝对不是皇上的错,求皇上以龙体为重。”
简郡王也道,“是我阿玛的不对,贵太妃是先帝的宠妃,且如今学习汉文化,他们两人不该在深夜相见。但求皇上看在襄郡王的面子上,从轻处置二人吧。”
福临问贵太妃,“博果尔是皇阿玛的亲生儿子吗?”
贵太妃吓了一跳,“他是先帝的儿子,他确实是先帝的儿子啊,先帝明察秋毫,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事,我们一把年纪了,就算从前有什么,但现在我们都有儿有女,再没了从前的心思,这次也只是想让郑亲王拿点银子而已。”
福临冷哼一声,“你说没什么,可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见面,你让朕如何和博果尔解释。”
贵太妃涕泗横流,“请皇上别告诉博果尔,他年纪轻,火气大,要是知道这事儿,他承受不住,就怕他想不开啊。”
福临叹息一声,“罢了,罢了,看在王叔劳苦功高的份上,这事儿就这样吧,大不了朕百年之后再去跟皇阿玛请罪,求皇阿玛原谅朕这个不孝子,没有看住郑亲王和太妃。”
郑亲王双眼含泪,“老臣有罪啊。”
福临缓了缓情绪,罚了郑亲王两万两银子。
简郡王浑身肉疼,两万两,这还不得把府里掏空啊,他阿玛真能整事儿啊。
鉴于太妃实在是没钱可罚了,福临将她禁足在郡王府,不许她出府见外男。
最后郑亲王怀着感恩的心,目送福临带着两万两的银子回了宫里。
再过几日就是秋决的日子,太后对男宠新鲜了一个月,终于把心思又回到福临身上一点。
想到这个孩子如今才十四岁,从小善良胆小,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这次让他亲自去观看秋决,他肯定会害怕。
又想到皇帝和皇后已经许久没见面了,太后让福临晚上去看看皇后,又让人给皇后传话,让她好好安抚一下皇帝。
当天晚上,福临时隔快三个月再次去了坤宁宫。
两人没什么话,福临就躺在榻上看书。
皇后心里还是想念福临的,福临每来一次坤宁宫,她就让宫人绣一个荷包,现在也就只有三个。
她知道自己和皇帝说不到几句话就吵架,但她的高贵的出身不允许她和皇帝低头。
她想到太后的嘱托,皇帝胆小,这是和皇帝拉近距离的时候。
她凑到福临身边,说起了草原上处决犯人的场景,“蒙古的王爷处决犯人前也睡不着觉,他们是高兴的,我记得前年有个犯人,好像是偷了主子的东西,被绑在马上拖着,路过一个小山丘,人就飞起来一次,身上的肉随着颠簸一块儿接着一块儿掉,马后跟着猎狗,掉一块儿肉,狗就吃一块儿。其实也就听着害怕,真看到了也就习惯了。”
皇后越说笑容越大,好像这是什么令人得意的事儿一样。
福临直直的看着她,半晌才说:“皇后是想给朕分忧还是给朕添堵?”
看着福临站起身要往里屋走,皇后再次爆,“跟别人就有话说,跟我就没话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