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永璜哭的这样伤心,也觉得自己误会他了,想必是永璜想到早逝的哲敏皇贵妃,哀痛到哭不出来,才会如此。
这会儿被他骂了,情绪就释放出来了。
觉着有些尴尬,还有些对不起大儿子的皇帝抬手就朝着跪在他身边,呆的看着永璜和锦瑟,仍然一滴眼泪都没有的永璋脸上打了过去。
“不孝之子,嫡母过世,你不哭不悲,是为大不孝。”
纯贵妃听后赶忙跪到地上替永璋请罪,娴贵妃看着二人,转念一想,便开口说,“皇上息怒,永璜和永璋并非有心不孝的啊。”
皇帝怒意更甚,“永璜倒也罢了,他情有可原,可永璋无心都如此,有心又该如何。”
海兰垂着脑袋跪到地上,心中觉得有些遗憾。
这一招可让不知天高地厚,竟想和姐姐争夺后位的纯贵妃一败涂地,再无力相争。
就是可惜没能除掉大阿哥这个背信弃义,想踩着姐姐往上爬的白眼狼。
姐姐若登上后位,那嫡子必然是姐姐将来的孩子,别说大阿哥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就是她的儿子五阿哥都只配在姐姐的孩子底下俯称臣。
永璜给锦瑟擦了擦眼泪,“锦瑟妹妹,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她们都想看你和皇额娘的笑话,你一定要争气。”
皇帝狐疑的回头看向永璜,“永璜啊,朕知道你悲痛,但后宫和谐,除了纯贵妃外,其他妃嫔都十分敬重孝贤皇后,你不可诋毁庶母。”
永璜仍流着泪水,“皇阿玛乃当世仁君,又不沉迷女色,只注重朝堂,焉知皇额娘一走,后宫的牛马蛇神都冒出来了。”
“住口,不得胡说八道。”皇帝训斥道。
永璜擦了擦泪水,面相孝贤皇后的棺椁,“皇额娘,没您护着儿子,他们都想欺负我。她们盯着后位,有皇子的都想为自己儿子扫清障碍,您和身为嫡子的二弟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们就冲着儿子来了。”
皇帝见永璜越说越过分,刚想让人将永璜拖走。
不料永璜一把推开小太监,大喊一声,“皇额娘,与其被这群毒妇算计,儿子倒不如跟您去了。”
说罢,永璜就朝着孝贤皇后的棺椁上撞了过去。
众人阻拦不及,就听咚的一声,永璜被弹了回来,额头上顿时涌出鲜血。
皇帝忙叫太医过来,“快,快将大阿哥送去偏殿。”
永璜眼神迷离的从地上爬起来,又跪到棺椁面前,“皇额娘,您不要儿子,是不是要儿子将事情说个明白,儿子知道了,儿子不会让您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