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扭过头去,永璜道,“皇阿玛,娴贵妃不敢誓,想必这些都是她做的,她问心有愧,不敢面对皇额娘誓。”
皇帝说:“誓啊?”
娴贵妃再次转过头瞪着皇帝,试图用眼神让对方畏惧,很显然,皇帝见娴贵妃那要杀人的眼睛时,有些怯场。
见此娴贵妃得意的扬起脑袋,“有愧无愧,不是大阿哥说的算,至于本宫有无觊觎皇后之位,这就不劳众人操心了。誓这种事情,又有什么用,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见锦瑟被气哭,永璜扑到孝贤皇后的棺椁旁,“皇额娘,娴贵妃当真嘴硬,您在天有灵给皇阿玛和大家一个提个醒吧,若真是娴贵妃害死的您,害死的二弟,就降个雷劈她吧。”
此话一出,娴贵妃立即紧张起来,“永璜,你这个不忠不孝之徒。”
娴贵妃赶忙朝着人多的地方跑过去,众人见她此时就像个瘟神一样,四处躲闪。
头顶的电闪雷鸣声越洪亮,众人跑的更快。
娴贵妃一把抱住距离她最近的纯贵妃,“富察皇后,纯贵妃可是你举荐的继后人选,你要劈就把我们都劈了。”
就听轰隆一声,抱在一起的二人经过一阵剧烈的颤抖以后,直挺挺的摔到了一处。
黄色的尿液分别从两人的身下流出来。
众人陷入了一片安静,不说这雷劈令人害怕,就是满屋子的尿骚味儿和糊味儿也让她们受不了。
永璜轻咳一声,打破了僵硬的局面,“皇阿玛,您快看,皇额娘都告诉我们了,娴贵妃,纯贵妃和愉妃正是害死皇额娘和二弟的真凶,您快下旨处置啊!”
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皇帝还有些懵,他自然是憎恨这些害死他妻和嫡子的女人,对娴贵妃也同样又爱又恨。
面对富察皇后死后还能引雷的力量,他更是惧怕不已,生怕一个处置不妥让皇后不悦,再连他也一起劈了。
但娴贵妃纯贵妃,愉妃和嘉妃都是宫中高位妃嫔,若一同处置,怕是会引起朝野动荡啊。
正当皇帝犹豫不决时,永璜喊他,“皇阿玛,皇阿玛?”
“嗯?”
永璜痛心疾,“皇阿玛,您不会是不舍得惩治您的宠妃吧?不会吧不会吧,您的妻和您最疼爱的儿子,儿臣那最敬爱的皇额娘最疼爱的弟弟,都比不过她们的性命啊。”
皇帝忙给永璜使眼色,五官都快扭到一块儿了,“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就是一百个她们,也不及你皇额娘和你二弟的一根头丝。”
说着还偷瞄向富察琅嬅的棺椁,又偷瞄了眼棚顶,见没有异样,他才暂时放下心来。
他就说嘛,他是天子,有龙气庇护,这种东西伤不到他。
况且琅嬅如此钟情于他,也不舍他受伤。
“朕是在想,这几位包藏祸心的贱妇既已经被你皇额娘惩治,只剩下半条命,想必是你皇额娘已经气消了。你皇额娘仁善,若朕在你皇额娘的仁善之上再加以惩治,怕是会有碍你皇额娘的名声。”
皇帝一边说一边看棚顶,直到说完。
永璜还没说话,锦瑟先不高兴了,“就因为皇额娘仁善,皇阿玛更应该替皇额娘主持公道,您忍心看皇额娘被这些贱人欺负吗?”
皇帝低着脑袋,紧忙开口,“朕当然不忍心,朕会将他们废为庶人,可若是赐死……”高位妃嫔,有家世的妃嫔怎么能赐死呢,那不就天下大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