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到卧室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傅博文在洗澡。
怪不得,没有听到门铃声。
她站在他的卧室门口,看着烟雾迷绕的浴室中,磨砂玻璃上,倒影着的人影。
脸,有些微红。
她拿着退烧药,准备到客厅等他。
正时,浴室门突然被打开。
傅博文光裸着上身,下面只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面走出来,一出门,就看着程晚夏站在他的卧室门口,然后有些木讷的看着他,似乎眼神不知道往哪里看一般,慢慢的垂下。
傅博文也有些尴尬,他没想到程晚夏会出现在他的房间,所以进浴室的时候也没想过多拿件衣服。
他是有些发烧,他想冲个热水澡,或许可以退烧。
他连忙到一边的大柜找自己的睡衣,他在这里住的时间不多,衣服也不多,就那么几件衣服,没有一件睡衣。
他记得他有带浴袍过来啊,放哪里去了?!
傅博文胡乱的找着。
曾经那个不会收拾房间的男人似乎又出现了。
明明是个生活白痴,却硬是变成了超级奶爸。
程晚夏实在看不下去了,按照傅博文今天的架势,估计整个大柜都会被他折腾乱完,她忍不住走向他身边,一件一件把他扯乱的衣服整齐的摆好,然后在箱子下面,找到那件已经皱巴巴的白色睡袍。
傅博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然后穿在身上。
程晚夏把刚刚随手放在地板上的退烧药地给他,“吃三颗。”
傅博文看了看,好几次想要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只说道,“我去烧开水。”
整个地方,分明就不像是一个家。
她放眼看去,少了很多,一个家该有的,东西。
她跟着傅博文走向开放厨房,傅博文在烧开水,程晚夏坐在吧台边,问道,“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傅博文一怔,侧着头往背上看了看,没有说话。
“手背上也是些伤口。在我不在上海这段时间,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程晚夏问他。
其实,她老早就注意了。
但因为很排斥,所以不想关心。
刚刚傅博文着身体,那些已经结痂的伤疤让她觉得很是狰狞,那样的勒痕,太像傅正轩曾经在傅永福房间中受过的鞭伤,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想。
傅博文转头看着程晚夏,“我曾经想到金三角来找你,但是被我父亲用绳子绑着,然后,就落下了那些伤痕。”
程晚夏一怔。
他想过来找她吗?
“我知道你在言爵那里,但是……不管算了,那些都是过去,只要你回来了就好。”傅博文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