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是你。”白季阳笑着说,“什么时候到上海的啊?”
“今天,刚刚跟以前的同事喝了酒,现在准备走了。”
“是吗?你老公呢?”白季阳问道,看上去很自然。
“他在重庆。”
“怎么不跟着一起来。”依然问得云淡风轻,那样自若。
“我来办事儿的。没让他一起来。”
“哦,是吗?”白季阳笑着,“这么久没见,咱们去吃点宵夜吧。”
“不了。”傅子珊摇头。
“子珊。”白季阳叫着她,“从非洲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吃顿饭都不可以吗?”
傅子珊皱眉。
“放心,只是朋友的吃饭,我对有夫之妇不感兴趣。”白季阳开着玩笑。
傅子珊抿了抿唇,“看来我今天是注定不能回重庆了。”
白季阳笑了笑,“嗯,所以明天再走吧。”
傅子珊耸肩。
两个人一起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起到达上海比较出名的小吃一条街,随便找了两个空位,叫了些夜市大排档,“还喝酒不?”
“不喝了。”傅子珊摇头。
这点,还是很有原则的。
“好吧,我自己喝。”白季阳也不强求,自己叫了一瓶啤酒,自己喝了起来。
傅子珊看着白季阳,那一刻仿若突然想起了些事情,想起白季阳到非洲来看她,那一次遇到一个非洲小孩,非洲小孩都是那种,眼睛大大的,皮肤黑黑的,脑袋大大的,身体小小的,一般就穿一条小裤衩到处游走,看上去,其实很可怜。
白季阳是没见过这么贫穷的地方,所以完全不知道就算一片小面包也会是小孩子心心念念有可能几年都吃不到的东西。所以当白季阳从飞机上带下来的小餐包不小心掉在地上,被那个小男孩抢走然后大口大口吃掉时确实有些惊呆的,更惊讶的是,小男孩吃完后,跪在地上,“youhit!”(请打我吧)
傅子珊用流利的英语和小男孩交流,小男孩感激涕零的离开了。
白季阳当时眼眶就红了。
每个人其实都不是铁石心肠,有时候就算只是一个地狱的灾难,也会觉得是人类的不幸,会引起无法言喻的共鸣。
那个时候的白季阳对她应该是敬佩的。
每一个到非洲来的人,都会觉得她的事业很伟大,到后来,她自己也会觉得,这确实是一份,伟大的事业,那么的高尚。
现在想来,反而不后悔。
“子珊,你电话在响。”白季阳突然提醒。
傅子珊开的静音,只是屏幕亮了而已。
她看着来电,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