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盯着呢,居然没看见出手,也没看见有东西飞过去,偏偏那边就这么炸了。云蔚然决定事后如果有命的话,一定要去墙角看看,是不是有烟效师提前在那埋了雷,这特效太到位了。
阿瓜和李队头这两站“V”型顶端的,在黑衣人挡弩矢的同时出手攻了过去,可惜两人配合不好,同时选择对着黑衣人腰部横扫。
若是一般人,此时刚被弩矢压制,蹬腿泻力,下半身不便动作,这攻击选择是完全正确的。奈何遇到的是黑衣人。只见他整体继续前移的同时,一个鹞子翻身,一刀一斧贴着肚皮被躲过。用诡异身形躲过不说,还有余暇斜刺里朝李队头抖出一剑。
刚还绵若布匹的软剑陡然如出洞的蛇蝎,绷直剑身轻轻一点,正中眉心,抖腕疾收。
李队头顺着全力挥出的刀势转了一圈,卸力后站定。血水已顺着鼻梁挂至鼻尖,血水来不及汇成滴离体坠落,便随不甘的脸一起直挺挺砸向地面。
那软剑并未回鞘,以极快的度向因为用力过猛,转得晕了方向,屁股对敌的阿瓜劈头斩去。
阿呆怒呵一声“不!”对着黑衣人挺矛刺出,若是黑衣人执意要斩杀阿瓜,那这一矛他就得生受着。
黑衣人显然不愿为小虾米所伤。软剑于空中转向,分刃,瞬间一分为三,斩在阿呆刺来的矛杆上。
那长矛好歹是顺自云蔚然,最初由脚踏七彩祥云的松鼠所赐,取材自千年铁树,不仅重,还又韧又硬(以上是云蔚然现被顺走,要不回来后,为了增加阿呆的负罪感吹嘘的原话。可惜阿呆觉得自己凭本事白拿的,无感。)
长矛竟是被红光一闪而过的软剑轻轻一斩,就断成了四段。
黑衣人飞身踢腾,刚来得及抬手护头的阿呆,和刚转过身举起斧子的阿瓜。一个被踹中手臂,自己打自己脸,另一个靠脸硬接。结果一样,都被踹飞,后仰着滚出几步远。
刚想到自己也该出手的阮掌柜颤抖着刺出长矛。矛尖离黑衣人尚远,见他转头瞪视过来,双手一松,尖叫着转身就跑。
刚收腿落地的黑衣人背对着众人傲然挺立,身姿飒爽。被这一打岔,竟是未曾察觉到身后悄无声息得飞来一柄大砍刀。
“哈!我看你怎么躲!”传来曹狗屎狂妄的笑声。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砍刀居然不负众望得戳中了黑衣人。真的,没骗人,真戳中了。这身法鬼魅的黑衣人,居然能被一把缴自胡人的大砍刀给甩来戳中,也是见了鬼了。
只是吧,位置不太好,中的部位是屁股,亲密接触的不是刀尖,是刀柄。
被翘臀弹了下,砍刀“吧唧”一声掉地上,还晃两下。
曹狗屎臭骂甩锅“我就说刀不是这么使的,瞎了狗眼信你!”
揉着屁股的黑衣人对着快步奔来的曹狗屎怒目相视,随手朝云蔚然方向一甩,抖剑朝曹狗屎攻去。
云蔚然来不及“我艹”,暗骂这锅都能甩我头上?!身体更来不及动,一抹红光已经从耳边掠过,幸好这一击又不是朝他的,这次又、双没拦住。
突然想到蔡总管,有些愧疚,咱这护卫,好像就是个摆设,还是容易让人产生信任误判的摆设。心虚得回头看,才现蔡总管已下马,双手持刀将直冲面门的红光一劈两段。侧头看了下剑锋,精钢铸就的宝剑被磕出个不小的缺口,看着甚是扎眼。
云蔚然心中暗自庆幸“下来好!下来好!骑高头大马上就是个活靶子显眼包,人家有事没事就喜欢往你身上招呼。唉!不对啊!你下来了,那暗器是不是也就不用再往高了射了?不能站你们两中间,太危险,得赶紧走。”悄咪咪往身侧横出一步。
被这么一搅和,虽然亲卫队还被胡人缠着一时退不下来。倒是把曹狗屎替出来让先顶上了。
此时,快步对冲的两人已经正面对上。
相隔三步,曹狗屎朝黑衣人斜向上挥槊上挑,一挥之下貌似封住了黑衣人所有前进通道。
哪知黑衣人跨前一步,避过槊刃仰身前滑。再跨一步身子和槊杆平行,探手握住槊杆,借力翻身过杆。从曹狗屎头上高高跃过,探手抖剑,直插后颈。
转瞬间,生死异位,曹狗屎危矣。
或刚照面,便被一招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