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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琛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时候,已经是晚上回到家。
听完福叔绘声绘色的描述,他一个大老爷们都感觉到恶寒。
成千上百的蛇群,那是什么概念?
福叔叹了口气,十分庆幸,“幸好简姑娘在,如果不是简姑娘,恐怕那群畜生都要爬进屋里来了。”
这是意外吗?
肯定不是。
如今,他越发觉得有人在暗中针对霍家,那么,母亲之前遭受的车祸……
他甩了甩头,径直上楼。
慕晚晚正和简桑榆在客卧里,陪着悠悠玩,他先是去了父母卧室。
白静秋坐在床上,手里依旧绣着一副崭新的十字绣。
霍家维捧着一本书,安静的坐在阳台边的单人沙发上,时不时抬眸看一眼。
“爸,妈。”霍景琛喊了一声,然后坐在床尾凳上,两条腿长长的伸开,一副疲惫的样子。
白静秋和霍家维对视一眼,忍不住微微笑了笑,“景琛,怎么了?”
霍景琛下意识看了父亲一眼,摇了摇头,随口道,“没事,就是今天的蛇群,把你们吓到了吧。”
自己生的儿子,白静秋怎么不了解他呢。
自从他进门的时候,她就看出他心里有事。
白静秋轻轻咳嗽一声,“老公,我想吃徐记的五彩汤圆。”
霍景琛信以为真,“我让福叔找人去买。”
“哎哎哎!”霍家维出声阻止,“他们不知道你妈的口味,还是我去吧。”
说着,霍家维已经穿上大衣,临出门前,交代霍景琛,“你陪你妈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砰地一声。
房门被关上。
白静秋柔声问道,“景琛,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霍景琛犹豫不决许久,才问道,“妈,那起车祸,不是意外吧!”
白静秋没有回答,表情却是霍景琛看不懂的高深莫测。
他突然发现,他其实一直是看不透母亲的,之前没有发觉,那是因为没有引线。
“怎么可能呢,景琛,你又胡思乱想了。”白静秋笑眯眯的,就像一个慈母。
霍景琛摇摇头,不置可否。
母亲是聪明人,有的话,不需要说出来。
说出来,可能是事倍功半。
“景琛,你年纪不小了,是时候考虑和晚晚的终生大事了,最近几天,去把结婚证明报告下来吧。”白静秋想看到小儿子结婚。
平心而论,她最疼这个小儿子,因为景琛从小是在景城身边长大的,她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一直觉得对这个孩子很是亏欠。
而这孩子,从小少年老成,长大后,更是优秀的不可思议,以至于,自己身为母亲的作用根本没有办法在他身上施展。
她怀抱一身母爱,却不知道从哪里走进儿子的内心。
一度,十分自责和愧疚。
“我今天去了,可是老张和我说阁下特意交代他们不批准我的结婚报告,然后我又去见了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