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年缓缓颔首,幅度极小,“妈,我是不是没有和你说过,爸已经告诉我为什么想要和你离婚?”
之所以一直忍着没说,是因为得知真相不久以后,父亲就病情加重,一来二去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父亲身上,没时间没精力去管她。
闻言,陆母猛的直起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陡然变得陌生的儿子。
嘴唇颤抖着,不受控制,亦是说不出话。
直勾勾的看着陆辰年。
心急如焚。
可是同她相比,陆辰年却是异常的优哉游哉,甚至还摇晃着凳子,旋过来转过去玩的不亦乐乎。
似乎是故意想让陆母着急,心焦。
陆母终于等不下去,“他还说了什么?”
陆辰年忽然停下来,脸上玩笑突然变得严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陆母心里一惊,“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大吼出声。
陆辰年勾了勾唇,“迟早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陆母瞬间松了口气,果然,其他的,他还是不知道。
陆辰年看她忽然换了一副无所谓的嘴脸,心里恨恨一笑,“我亲爱的母亲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陆母死死盯着他,看他转身,离开。
随手捞起床头柜上台风,尖叫一声,狠狠地摔到地上。
真是反了天了!
陆辰年来到了三年多前的那家医院,找到孙院长,拜托他帮忙调出简桑榆方面的病例单。
两人是大学同学,孙院长当然直率的答应,并且帮人帮到底,陪着陆辰年去了档案室查到当年的病例。
流产协议书,是简桑榆自己签的字。
但是在临床诊断证明一栏,陆辰年发现了真相。
不是自愿流产,而是不得不流产。
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那时候,是高雅绑架了桑榆,桑榆出了事,所以肯定是高雅做的!
他握了握拳,再三谢过老同学,开车一路狂奔到了霍家。
小糯米正站在院子里,罚站。
小手手伸的直挺挺的,贴着裤缝,耷拉着小脑袋,站在泳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