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柠印象中的乔北冥,是克制的谦谦君子,如山林松柏一样的存在,刚正不阿。
绝对不是刚刚那样的无耻下流,强迫自己的渣男。
他只是披着乔北冥的皮囊,在行龌龊之事。
让霍青柠明白的是,曾经的那个乔北冥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埋头在被子里,哭的双眼通红,发涨发疼,像是在纪念已经逝去的东西。
自从她回来,进门的时候,宫辞就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在门口守了半宿,实在听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况,才忧心忡忡的回去房间。
从帝国回来才几天,宫辞已经是第二次见到霍青柠如此撕心裂肺了。
大抵这次的原因也和那个男人有关。
原来,什么情啊爱啊的东西,总是会让人受伤,像小糯米这样,遑论曾经多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在触碰到以后都会歇斯底里。
圣经中说过,爱是救赎。
现如今,宫辞才明白,原来不是这样的。
爱是不能沾染的东西。
霍青柠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晨,晨光熹微,太阳从海平面的尽头慢慢升起,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踏进来,她倒是闭上眸子,很快睡着了。
宫辞做了早饭,贴心的把小糯米的那份放在了微波炉里,旁边贴了小纸条,才抱着两本厚重的书,准备去上课。
在宿舍楼下,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儿,她忍不住看着太阳光,逆光打了两个喷嚏。
好没有社会公德,公共场合喷那么多香水,是唯恐别人不知道是骚包?
揉了揉鼻子,小姑娘心里腹诽。
垂眸继续向前走,冷不丁的,眼前突然多出来一双锃光瓦亮的黑色高定男士皮鞋。
她最近正在和讲师做一个有关世界奢侈品的研究,刚好就认识这个牌子。
全球统一价格大概在六位数人民币左右,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不由得抬起头,迎光看这人颇为眼熟。
没多想,宫辞皱着眉头说道,“先生,请让一让,你挡住我路了。”
蓝桉轻轻咳嗽一声,“那个,你是霍青柠的室友吧,霍青柠现在怎么样了?”
蓦地,宫辞忽然想起他了。
他就是闯女卫生间的男人。
当初貌似也是为了见小糯米。
这人,一定跟那个男人有关系,“管你什么事?”
是朋友,定然就是一丘之貉,宫辞下意识以为他也不是好东西,抬步就走。
蓝桉叫了一声姑奶奶,立刻跟上去,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黏人,“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霍青柠到底怎么样了,你告诉我一下下就可以。”
宫辞余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目光平静的犹如一汪死水。
继续前行。
蓝桉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好吧好吧,如果你不想跟我说话,那我问问题,你只管点头摇头好不好?”
宫辞不言不语,若是蓝桉没听过她讲话,一定会以为她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