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按计划行事,一定将他抓捕归案。”
沈青言烦躁的甩开陆钊的手。
心里烦闷的如无数线头,纠结成团,找不出线头在哪。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陆钊抬手,拇指按在她眉心,顺着她蹙起的纹路,轻轻抚摸过去,将她蹙起的,眉头舒展开。
两人回去歇息躺下。
知道她今晚不可能会睡着的陆钊,将她揽在自己怀里。
一手轻轻从上至下,又从下至上,像是安抚小孩那般,安抚着她。
“能睡着吗?”
“不知道。”
窝在他怀里的沈青言,闷声回道。
陆钊微微闭着的眼,睁开些许。
“是因为会这个手术的人,只有你师傅是吗?所以你害怕这人跟你师父有什么牵连?”
沈青言昂起头。
对上陆钊在黑暗里,依旧闪亮的眼。
点下头。
“傻瓜,既然你师傅是你亲眼看着她走的,那这个姓柳的又怎么会跟她扯上关系呢?即便是有,也他是他,你是你,你师傅是你师傅。”
“我知道。”
沈青言复又躺回去,平躺在陆钊身侧,把玩着陆钊的手指头。
陆钊指腹掌心有层薄薄的茧子,纹路清晰。
摸着糙糙的,却让她心安。
“我缓缓就会好。
这些日子,我只是困惑想不明白,一个学医的人怎么会为敛财,如此丧尽天良,不惜用别人的一生为代价。
人心难测,我不知道我收的那些学徒里,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人?
万一他们在我那里学习医术,不救人,却拿出去害人,那我”
只要想想这个可能性,沈青言的心情,就沉重的不行。
“傻瓜。”
明白她症结所在的陆钊,低头在她脑门上,印下轻柔一吻。
“咱们不能因为一个渣子,就因噎废食。凡事尽心就好,不要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扯。就是亲爹娘,不到闭眼,都不知道自家孩子最后长成什么样?
何况,你只是他们学医的老师。”
陆钊抬手,轻轻在沈青言的屁股上拍一下:“不许在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要是明早起来,让我看见你眼底有黑眼圈,我就不让你过去。”
话是如此说。
早起时。
陆钊还是尽量沈青言多睡了会。
虽然她一整夜都没怎么动弹,但他知道,她快天亮才真的睡着。
多睡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沈青言,睁眼醒来。
急匆匆几口吃好早餐。
就心急火燎的不断向那边张望,等着今天来手术的女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