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看了一眼女员工的胸牌,上面写着“王双双”这个名字。
王双双目光呆滞,身体还在抖,牙关咯吱打颤。
施清找了件崭新的羽绒服替王双双裹上,安慰道:“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坏人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
王双双年纪看起来和施清差不多大,面对她的遭遇,施清半是可怜,半是气愤。
“没事了没事了,要是难受,哭出来就好了。”施清轻轻抱住王双双,柔声安慰。
王双双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抱着施清恐惧又害怕地嚎啕大哭起来。
负责整理物资的朱海峰和吴多林搬累了,两个人坐在成箱的物资上休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投去好奇的探究目光。
吴多林低声问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林铮说:“别问了。”
他往屋内瞧了一眼,王双双还在哭。
程放站起来,林铮叫住他:“你干什么?”
程放挥了挥手刀,做了个劈的动作,林铮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让她哭会吧,哭累了就好了。”林铮叹了口气,心想遇到这种事搁谁都不好受。但事情已经发生,现在除了指望施清,四个大男人也别无他法。
“好了,都过去了。”同为女性,施清心里也不是滋味,轻轻抚摸王双双的背,在她的耐心安慰下,王双双的身体抖得没有那么厉害了,情绪稍稍稳定。不大一会,可能是哭累了,很快就靠着施清的肩膀沉沉睡去。
“
施清,你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缓缓。”林铮探头进来。
施清摇头示意他声音小点,别吵到王双双,林铮遂又退了出去,经过黄毛的时候,忍不住抬起脚又朝黄毛踹下去,黄毛发出一声沉闷痛呼,目光凶狠瞪着林铮,忍着没叫出声。
大雨一直下,下午4点半,天已经快黑完了。
电还停着,吴多林找到了半壶不知道几天前剩下的水,早已经凉透,没法用来泡面。看着整整三大箱红烧牛肉的桶装方便面,众人垂涎欲滴又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用矿泉水就着饼干对付了一顿。
这已经很难得了。
施清吃过饼干之后,带着小平平回到储物间,王双双还没醒来。施清抱着小平平拢着衣服在墙角坐下,发起了呆。
林铮和朱海峰、吴多林吃力地把外面的货架推到一边,清理出中间一片空间,又撕了些纸箱,就地点起火堆。黄毛被程放远远丢在一边角落。
外面雨声哗啦,室内火焰熊熊燃烧。
四人围坐,无人说话,火光映照每个人的脸,表情一片晦涩不清。
这或许是有史以来最黑暗的一天,透过便利店落地玻璃橱窗,外面看不到一点光亮,像极了林铮此刻的心情。
凝重的沉默在空气中弥漫。
砰——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大家一个激灵,黄毛挣扎着往玻璃橱窗的另一边滚去。在他身侧的玻璃窗外,不知何时凑过来一只穿着睡衣的丧尸,正扯着一张
挂满碎肉屑的嘴巴,隔着透明玻璃无声地啃咬。
单只丧尸的力量有限,并未对橱窗上安装的钢化玻璃造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