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一中年男子对着黑袍人看着尊敬的拱了拱手。
黑袍人并未答应,只是静静的看着极远处那若隐若现的岛屿轮廓,良久一挥手转身走了。
“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不过我相信。。。。。。”
“哼,废物。”黑袍老者不满的哼了一声后便没有再开口。
中年男子立马噤若寒蝉,不敢再讲。
等黑袍长老走进了船舱,弯着的腰这才直起来,背上早已经大汗淋漓。一改方才卑躬屈膝的模样,冲着四周看戏的弟子们不满的嚷起来。
“看什么看,自己没有事情做吗?都给我修炼去。”
“是,七长老。”
随即做鸟兽散,只有中年人和三三两两的船夫依旧在忙碌的走来走去。
“呼。大长老给的压力太大了,我啥时候才能有这般境界呢?”
中年人自言自语道,似有几分艳羡,抬起头,这是一张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脸,就算扔在人群中也怕是不会引起任何注意,只是唯一令人注意的点是他那阴鸷的眼神,那双仿佛夜枭得双眼看的人颇为不舒服,像是要随时将你生吞活剥了一般。
“七长老,这次我们底牌尽出,定能马到成功。到时候你就是主动搭上沈家,元甲的第一大功臣了。”
“呵呵,孙元宕,你也是二长老眼前的红人了,何必这样假惺惺,现在大家做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
“弟子们私底下可是叫我无能的七长老,只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别说不是二长老授意的,不就是欺我资历最浅吗?”
“怎么这次二长老不亲自出马,舍得放过这种能够在宗主面前显眼的天赐良机,躲在宗门里不出是几个意思?是准备给宗主他洗衣做饭,露露脸吗?”
七长老讥讽道,一点也不留情面,一只手捉在孙元宕的肩头,像是鹰爪一般。
“二长老何必说话夹枪带棒的,若是真有如此好雅兴,何不等攻下墨家再定论功绩。”
孙元宕若无其事的看着肩头,那里出现了五个血洞却仍是面不改色,一脸云淡风轻的跟二长老回应着。
“哼,倒是不卑不亢,我看你们能嚣张到几时。有大长老在,你们这一派系没有一点机会,趁早死了心吧。我反倒是好奇,你们派系明明没有一点机会还在这里蹦跶,不如好好想想辅助大长老。。。。。。”
“这就不劳烦您费心了。。。。。。七长老。”
“。。。。。。”
七长老眼中杀机涌动,似乎真在思考是不是要在这里将对方格杀。
良久,袖袍重重一甩。
“晦气。”
孙元宕看着七长老远去的背影,阴恻恻笑了声:“那就走着瞧吧,二长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
“哈嚏。”
“怎么了?”黄衣女子关切的说。
“没事,可能是有人在想我了。”墨失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师傅。”
随即缓缓下拜。
正中央,一块巨大的牌匾立于当中——聚墨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