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听闻骆秉章拿死来威胁他,暴怒道:
“要死你自己死,别来拖累我,更不要拉我的霆军给你陪葬,有些话,我原本不想说,可是现在,不说不行了。
骆秉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指挥的那些仗,是怎么打的,何胜必,萧庆高,胡中和相继被你葬送。
唐友耕与杨应刚的老营,也被你瞎指挥,打没了,甚至连你自己的五百个亲兵,都被你自己瞎指挥葬送了。
如今你又来指挥我,想把我变成第二个唐友耕,我岂能置手下一万两千将士的性命于不顾。
骆秉章,我告诉你,你的命令,恕我不能接受,你也不必再劝我了,你如果非要死在我的大帐之中,那你请便。”
鲍说完,不再理会骆秉章,直接离开了大帐,骆秉章无奈,只能在鲍后面追着鲍,不断的劝说鲍南下。
可惜鲍充耳不闻,再也不回复骆秉章一句话。
7月17日夜晚
鲍大营帐外,夜色渐浓。鲍走出帐外,负手于背,仰望苍穹,而骆秉章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锲而不舍地劝说他改变主意。
骆秉章气喘吁吁地对鲍说道:
“你如此固执,实是自误误人。我虽指挥不当,但毕竟你我同为朝廷大员,你怎能如此不顾大局?”
鲍听骆秉章啰嗦了几个小时,最终还是忍不住了,眼神坚定地看着骆秉章说道:
“我一向以霆军为重,绝不能接受可能导致他们出现无畏伤亡的命令。”
骆秉章无奈地说道:
“你……你这又是何苦?大敌当前,当以团结为重。你如此固执,迟早会毁掉自己的前程。”
鲍傲然地说道:
“我鲍带兵多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如非要战死沙场,我也只愿是败于强敌,而不是败于愚蠢的领导。”
骆秉章叹息地说道:
“你……唉!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就不再多说了。只希望你能够明白,有时候为了大局,不得不舍弃一些东西。”
鲍断然地说道:
“我明白。但在我鲍的字典里,没有“舍弃”二字,即便是有,那也是我舍弃别人,而不是别人舍弃我。
但凡是自甘奉献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而且几乎都是底层草包,就连命数都活得很短,我鲍,绝不会当那样的傻子。
骆秉章,实话告诉你,我鲍,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人,可笑上位者还最喜欢宣传那种人,上位者为何自己不奉献呢?”
鲍说完,大步走向营帐。骆秉章站在原地,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声,也转身离去。
7月18日清晨
石修杰与陈云飞的几个亲信,经过几日的快马加鞭,加上从杨远富那里打听到的消息,终于追上了石定清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