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秉章与鲍都知道,陈云飞与杨远富的五千人马,虽然大部分都是新兵,但装备精良,特别是火器,装备率非常高,战斗力不容小觑。
更何况,骆秉章猜测,石达开所部的数千人马,也正在向着江油进军。
一旦石达开与陈云飞,杨远富所部会师,那么四川的清军,将面对石定清与石达开一南一北的两面夹击。
骆秉章向着鲍问道:
“鲍大人,如果让石达开顺利的进入了江油,那么我们在战略上,就会面对石定清与石达开一南一北两面夹击。
这对我军极其不利,我们是否应该,趁着两个石逆尚未会师,将他们各个击破?”
鲍摇头到:
“不可在这个时候把石达开与石定清各个击破,总督大人,你别看石定清与石达开都很能打,但其实,两人根本不是一条心。
一旦他们合兵了,我估计,他们部队的战斗力,非但不会上升,反而会下降。
就跟陈玉成与李秀成一样,单独拿出来都非常能打,一旦合兵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二郎河之战时,我对战陈玉成,原本多隆阿应该对战李秀成的,但是李秀成全程作壁上观,保存实力。
因此,多隆阿才有机会突袭陈玉成的侧翼,陈玉成被我和多隆阿两面夹击,最后才败退。
以当时的情况来说,我只能勉强和陈玉成打成平手,当时我和陈玉成对攻了五个时辰。
陈玉成人多势众,轮番上阵,我军人数处于劣势,再打下去,体力不济,我军恐怕就支撑不住,会被陈玉成击败了。
后来之所以能胜,全靠李秀成作壁上观,让多隆阿加入了战场,突袭到了陈玉成的侧翼。
如果陈玉成早料到李秀成会作壁上观,肯定不会选择在二郎河与我军决战。
陈玉成之所以觉得李秀成会帮他,是因为之前陈玉成与李秀成一起合围李续宾的时候,李秀成确实出了力,下了决心要全歼当时湘军最能打的李续宾全军。
李续宾所部也确实不愧是当时湘军的王牌劲旅,全军在危难之际,上下一心,无一人投降,全部与长毛血战到底,战死于沙场之上。
当时李续宾的战术决策也没有任何问题,直接向着陈玉成的指挥部进攻,准备把长毛的指挥部打掉,让长毛全军混乱,方便突围。
可惜陈玉成的指挥部,是陈玉成麾下最精锐的小左队与小右队驻守,那两支部队,也是死战不退,敢于战斗到最后一人的悍匪部队。
安庆之战时,陈玉成的小右队进攻曾国荃的铁桶,全军前赴后继,无一人逃跑,无一人撤退,全军都死在冲锋的路上。
李续宾所部能战斗到最后一人,陈玉成所部也可以战斗到最后一人,但是陈玉成兵力远远多于李续宾,李续宾的败亡,也就注定了。
后来李秀成看到李续宾败亡,以为湘军大势已去,便开始与陈玉成勾心斗角,这才有了我崛起的机会。
所以,有时候敌人合兵了,会让敌人做出很多错误的判断,这对我们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