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定清与刘铭传,看到了德克碑的做法,脸都气红了,因为德克碑是对着警卫营和淮军一起打的。
德克碑属于楚军,打起淮军来,毫无心理负担,甚至还有些窃喜。
而此时刘铭传的军阵后方,已经被常捷军的炮火完全覆盖,由于刘铭传的后方,没有修建防御工事,根本就没有战壕,三千警卫营只能就地寻找掩体或者趴在地上躲避弹片。
德克碑直接对着常捷军下令:
“敌人的位置没有战壕,给我一直打,打到炮管过热为止,千万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一段时间之后,德克碑所部的常捷军,打完了一个基数的炮弹,炮管已经过热,才停止了炮击。
停止炮击之后,德克碑也不做停留,带着他的常捷军,立刻向着重庆府城撤退。
石定清查看了一下三千系统兵的阵亡情况,阵亡了八百多人,其余人也几乎是人人带伤,好在现在快到12点了,系统兵的伤势,马上就能恢复。
刘铭传在德克碑停止炮击之后,看向他军阵的后方,全是淮军与警卫营的尸体,淮军的尸体,十数倍于警卫营。
刘铭传看着德克碑的方向,恶狠狠的说出了一句话:
“这笔账,我早晚会让他还给我。”
戈登则是说道:
“刘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我们有一半的人马,作为预备队,都是放在后面的,如今我们的预备队几乎全军覆没,前方还能作战的士兵,已经不足两万人了,怎么办?”
刘铭传回过神来说道:
“不能再打了,这是淮军最后的精锐了,若是打光了,以后李大人在朝廷之上,可就举步维艰了。
潘鼎新,你断后,张树珊,戈登,你们跟我一起离开战场,回重庆府城。”
潘鼎新知道,此时断后,几乎是十死无生,但是刘铭传的军令,他还是遵守了,说道:
“刘大人,我们淮军是一个整体,谁断后都一样,我死则死矣,只是我们淮军与楚军和石逆这笔账,你一定要帮我算。”
刘铭传看着潘鼎新,坚定地点头说道:
“潘兄,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楚军,石逆,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戈登,张树珊,你们把火炮和炮弹,全部留给潘鼎新的鼎军,部队轻装与我快速撤离战场。”
随后刘铭传,带着铭军与树字营还有常胜军,离开了战场,战场之上,只留下了鼎军。
石定清收到消息之后,当即下令,所有警卫营,先攻击离开战场的淮军,不要管潘鼎新。
随后警卫营,对着刘铭传的铭军开始加大了枪炮攻击的力度。
刘铭传所部被枪炮轰炸之后,很惊讶的看向了战场的后方,那个位置,刚刚才被德克碑的常捷军轰炸了一个基数。
石逆怎么可能还有余力,继续在那个地方向他进攻?刘铭传想不明白,不过刘铭传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此时的战场局势,比他预料的更加凶险。
刘铭传当即下令,全军加快突围的速度,向着重庆而去,命令潘鼎新攻击前后的匪军,给部队的撤退,提供火力掩护。
不久后,潘鼎新的鼎字营,不再节约弹药,对着前后的警卫营,开启了疯狂的轰炸。
警卫营也不甘示弱,根本不管鼎军,开始对着刘铭传的铭军,开始疯狂的轰炸。
半个小时之后,刘铭传的铭军,戈登的常胜军,张树珊的树字营,虽然逃离了警卫营火力覆盖的范围,但是伤亡了十之七八,就连张树珊也被弹片击中头部,当场阵亡。
石定清看到刘铭传虽然逃脱了,但是刘铭传的战斗力已经大不如前,而且火炮等装备,全部都在潘鼎新的鼎军那里,于是不再管刘铭传,开始下令,让警卫营全歼潘鼎新的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