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一声,那蜷缩在一起的秦晚终于抬起头,呜咽出声,“王,王爷,妾身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割腕的,妾身只是想见你,呜呜呜……”
她慌乱的抬起头,哭着解释。
割腕?
妾身?
这几个字眼呼啸着冲进凤翎的耳中,他猛地后退两步,死死的盯着床榻上的女子,一个被他许久的影子渐渐浮现在他的面前,一年前的秦晚是什么样子?
那个懦弱,哭泣,战战兢兢的秦晚,呼啸着冲入他的脑海。
割腕!
那是一年前,秦晚割腕,再次醒过来就变了个人,成了卿月……
不不不。
这个恐慌的念头差点瞬间将凤翎压垮。
“晚儿,你在跟本王开玩笑是不是?”
他压下满心的惊慌,强迫自己冷静,出声问询。
他的晚儿是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喜欢开肆意的玩笑,所以她是在跟他开玩笑吧。
话音落,床榻上的女子猛地摇头,一副惊怕的不得了的样子,只是一动,便又牵扯了伤口,疼的她脸色泛白。
她双目充满惊怕的摇头,胡乱道,“王爷,王爷,妾身只是想见你,不想被关在院子里,想见你,才割了手腕,妾身……我……”
她摇头,混乱的说这话。
下意识的抬起手,手腕上横着一道浅浅的疤痕,哪里是刚割了腕的模样。
可凤翎一瞬如坠冰窖。
下一刻双眼通红,满是戾气,他大步靠前,紧紧的凝视着床榻上的人,“现在本王问你话,问你一句,你答一句。”
凤翎态度的陡然转变让床榻上的秦晚惊怕自己,眼泪更是簌簌而落,可是面对脸色恐怖无比的凤翎,却是连呜咽之声也憋了回去。
“你是谁?”
凤翎咬牙问。
“秦,秦晚。”
榻上女子呜咽回答。
“你父亲是谁?你自小在哪里长大?”
凤翎又问。
“父亲,父亲秦鸿章,妾身自小在平乡镇一个叫宁和村的小庄子里长大……。”
蹭。
凤翎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出几道声响。
他仿佛不敢置信一般,双眼死死的盯着床榻上的人,不敢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竟然生了。
榻上的人还是秦晚,却不在是那个秦晚。
她回来了,月儿走了!
灵魂互换!
意识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凤翎整个人宛如五雷轰顶,竟是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下一刻巨大的痛楚瞬间将他笼罩,几乎让他站不住。
“她呢?她去哪里了?你把她弄去哪里了?”
凤翎双眼通红的冲上前,一手按住秦晚的肩膀,厉声问道。
他像一头绝望的孤狼,悲痛的呐喊。
这番模样的凤翎直接吓坏了床榻上的秦晚,她压根不知道煜王爷口中的她是谁,只是颤抖的哭泣,无助的摇头,“王爷,妾身错了,妾身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