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机大师,南郊寺方丈。
听到此话,几人俱是一愣,是啊,如今这种情况的确需要高人指点。
凤翎抿紧了唇瓣,他知道楚宴与南郊寺的方丈有些渊源,想到此,他道,“本王也去。”
楚宴环住秦晚的手一紧,脸色绷的极其紧,他不愿意。
“我也去,四哥,我们一起去,四哥,你跟六哥暂且放下恩怨,你们如今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将卿姐姐救回来,如果卿姐姐回不来,你们就算是闹到天崩地裂也没用,四哥,我们都想卿姐姐能回来的。”
平阳急忙道,她眼中都哭肿了。
这一番话果然有用,楚宴没有再一意孤行,短暂的平静下来。
见楚宴压下了情绪,谢景桓第一时间喊来王老,给秦晚止血上药。
至于楚宴和凤翎,两人守在秦晚的身边,谁都没有离开。
晌午时分,一辆马车驶出京都,朝着南郊寺出。
马车车厢很大,铺着厚厚的毯子,甚至设立的小床铺,秦晚就躺在上面,一张脸白的没有任何血色,双眼紧闭,自从在院中昏迷了过去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平阳坐在她的边上,用手上的帕子轻轻的擦拭她的脸,擦着擦着,眼中就凝满了泪,只要一想到她过去一年对秦晚做的那些事,她就恨死自己了。
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卿姐姐回不来了,他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卿湛靠在一边,垂着眼,桃花眼泛红的厉害。
而楚宴和凤翎坐在另一边,一整个车厢五个人,幸的车厢很大,算不得拥挤,但无人说话,气氛压抑而沉闷。
就连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平阳也都不敢开口,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沉重。
“王爷,南郊寺到了。”
驾车是谢景桓,他的声音在车厢外面响起。
这次南郊寺之行无人知道,便只有他们五人加一个昏迷的秦晚。
马车一停下,便有小沙弥迎了上来,“阿弥陀佛,施主,方丈已经等候多时,请您这边来。”
楚宴和凤翎下了马车,对视一眼,心中却是惊骇,这南郊寺方丈就是早就算到了他们回来吗?
……
禅房内。
方丈大师一身袈裟,正敲着木鱼,直到楚宴推门而入。
圆机大师并未见其他人,只让小沙弥将楚宴请了进来,秦晚被带到了另一间禅房,而平阳和卿湛他们也都等在外面,凤翎守在秦晚的边上。
圆机大师与楚宴私下有渊源,所以只见了他,凤翎自不会跟上去,只要能救月儿,谁有办法都是一样。
另一边,楚宴进入禅房,听到声响,圆机大师放下手中的犍稚,而后睁开眼,视线落在楚宴的身上,道了一声佛号,而后开口道,“楚施主,请坐。”
圆机大师的面前放着一个蒲团。
楚宴没有冒然开口,只是行了一个佛礼,而后坐在了蒲团之上,尽管心里焦灼,但不可无礼。
“老衲已知楚施主过来的来意,只是天意如此,不可强求,那姑娘本在四年前便已尽了寿元,是万不该魂留人间的,如今大仇得报,尘事已了,魂魄自是离体,她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