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她了,今晚该说的话都说了,要怎么选择看她自己。”
凤翎道,现在他不想提起秦宁月半句,今天晚上若不是月儿坚持要来,他怎会纡尊降贵去那秦家?
见凤翎不喜,卿月便也没再说下去,只是想到秦宁月当时的模样,她心中莫名惴惴不安,总觉得秦宁月是在憋什么大招。
卿月目光闪了闪,她最好不要来招惹她。
她对秦家,本就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但若是惹上她,她不会心慈手软。
马车在夜色下奔驰,朝着卿王府而去,卿月靠在凤翎的身上,昏昏欲睡间开口,“阿翎,明日我要跟二哥去诏狱司一趟。”
凤翎一顿,“要我陪着吗?”
“不用,二哥会一起去,大哥可能也会去。”
“好。”
凤翎点头,将她的头往怀里按了按,用手扶着,以免她睡的不舒服。
“要去的,总要去看看她现在有多惨的,看看她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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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鸿章憋着一肚子的气,阴沉着脸回了府,会客厅中秦宁月坐在椅子上还没有离开,披头散跟个女鬼似的。
秦鸿章是气不打一处来,压了一晚上的怒火这一刻是彻底的点燃。
“秦宁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煜王爷提出会让皇上收回圣旨,你为什么要拒绝,还说就要嫁给柳家那个废物?”
砰的一声,秦鸿章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怒吼声在整个会客厅回荡。
伺候的奴仆和丫鬟早就被屏退,离的远远的,生怕被主人家给盯上。
秦宁月慢慢的抬起头,一张脸憔悴而又狼狈,丝凌乱的贴在脸上,双眼染上红血丝,那模样像是几天没睡觉似的,只听她道,“父亲明知道我生了高热,第一时间不是关心我,而是指责我吗?”
声音暗哑,没有任何情绪,配上这副样子,让秦鸿章心里都生出些不适,拧了眉头道,“你怎么样?喊大夫了吗?”
“呵呵……”
秦宁月讥笑了声。
她觉得自己真是可悲,曾风光无限的世家小姐落到这个地步,爹不疼娘不爱,真是又狼狈又凄楚。
秦鸿章被秦宁月这声讥讽的冷笑,刺激的一张脸通红,怒从心底起,真是反了,这一个两个的都不将他放在眼里了是吧。
正当怒,就听秦宁月沙哑道,“就算是答应了又如何?嫁给谁,又能比得过凤翎呢?”
“爹,秦晚想要搞秦家,你搞不死她,秦家永远都起不来的。”
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外面,眼中是一层又一层的黑。
秦鸿章吭哧吭哧的喘着气,他又何尝不知?
尤其今天晚上秦晚对他的那个态度,那是完全的不屑。
“那你说如何?”
秦鸿章问。
话音落,却见秦宁月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有办法,搞死她……”搞死他们……
“什,什么?”
秦宁月声音压的很低,秦鸿章没有听清楚,便又问了一遍。
却见秦宁月已经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很快你就知道了,秦晚会一无所有。”
说着,人已经出了会客厅。
秦鸿章站在原地,沉沉看着夜色,他不知道长女那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现在已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纵然心里怒火高涨,却无一丝办法,如果长女真的能让秦晚一无所有,那是最好不过。
夜黑沉。
暗星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