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雷山摇了摇头,一脸沉重。
“凶手尚未抓到,那丫鬟已被逼问多次,依旧没找到任何线索,据老臣分析,有可能是昨夜刺客所为,不知她是用了何种办法将毒下到了粥里,让老臣的儿子给吃了下去,若要老臣抓到那女刺客,定要将其扭送宗人府,问一问她是受何人指使,为何要这般害我卿家?”
卿雷山的语气里面充满了愤怒。
凤翎抬起眼看了一眼秦晚,她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可眸底的颤动却是掩饰不住。
“卿二是中了何毒?”
凤翎又问,他知道秦晚心里焦急,又不能上前去诊断,便出声询问了解更多消息。
卿雷山又摇了摇头,“御医也诊断不出,只说剧毒罕见,情况不好……”
“呜……”
话音刚落,柳婉是再也忍不住,别过脸,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可下一刻,只听一声惊呼,“娘,你怎么了?娘……”
眼见着红着双眼的柳婉突然大口大口的开始喘气,脸色涨红,竟是捂着胸口直直的坐到了地上。
“婉儿。”
卿雷山面色大变,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卿月看到这一幕,眼睛刷的一下通红,脚步一抬就要上前,却下一刻手腕被人抓住,是凤翎,他眼中含着三分警告,对着她皱了下眉,摇了摇头。
“药,月丫头,快拿你娘的药出来。”
卿雷山惊呵。
卿云瑶忙的起身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小药丸喂到了柳婉的嘴里,过了好一会儿柳婉的呼吸才渐渐的平稳,涨红的脸色才恢复过来,但整个人很明显的还没有精神。
卿月死死扣着凤翎的手,只有这样她才能忍住不冲上前面去。
“婉儿,你怎么样?好点儿没有?”
卿雷山双眼都红了,儿子倒下了,若是妻子在出个什么事情,他真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
“山哥,我没事……就是一时急岔了气,别担心。”
柳婉恢复了些力气,抬起手搭上卿雷山的胳膊,出声安慰道,只说了这么几句话便已经急喘。
柳婉跟卿雷山夫妻感情很好,若是人前,平日里都是以夫君相称,只是在私底下才会喊‘山哥’,可见这会儿情绪也是乱的。
“我扶你起来去那边坐坐。”
卿雷山忙的将柳婉扶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卿云瑶在一旁的轻拍着柳婉的后背。
而卿月只能站在那里,以秦晚的身份,不敢上前,不能上前。
她一直知道娘亲有心悸之症,这是生她的时候落下的病症,平日里情绪平和倒很少病,此时遇到二哥中毒,想必着是已经心神大乱,她之前便与京城药房合作配置了丹药,想必这么多年母亲一直没有断过。
她心如刀割,却只能别过脸去。
“王爷,你看这……哎,我夫人平日里身体还好,但遇到卿湛的事儿,便受不住了。”
卿雷山擦了擦眼角,语调都带着几分哽咽。
卿云瑶从秦晚和凤翎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在悄悄的观察秦晚,见她一直冷着个脸,似乎完全没有异样的样子,她的心头不禁的涌起一丝疑惑,难道是猜错了?
不,绝不可能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