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反正你们在镇里也待不了几天,忍忍就过去了,我们也回去吧。”
说完我转身,走出几步发觉身边没动静,回头看到盘潘子正盯着石碾发呆。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十一,你看这磨盘上的血迹,像不像是一朵花?”
算潘子指着磨盘的边缘,也就是梁龙旺撞到的地方。
因为鲜血溅射,也因为石碾上的纹路衬映,看着确实像一朵血色的花。
石磨开花?
我心里一震,冒出了个荒唐的念头。
难道,爷爷去世前说的是这个?
“十一,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
摒弃纷杂的想法,我和盘潘子便要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我看到远处有人跑了过来,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来到近前我发现是一只小羊羔子。
“重楼,你抱着羊羔子跑什么,晚上要请我们烧烤吗?”
石重楼是我的发小,很铁的那种。
许是身高体胖的原因,这家伙胆子特别大,高二辍学后跟他爸包了条山沟,饲养了上万条的毒蛇。
“烤羊没有,烤蛇管够。”
石重楼直接把羊羔塞到了我怀里,一边气喘吁吁的擦汗一边说着。
“这羊羔子是羽生奶奶养的,被一只老鹰给抓了,我从这儿路过的时候,看到二叔追着追着摔了个跟头,就替他追到山里去了,最后是我爸用气枪给干下来的。对了,你们看到二叔去哪儿了没有?”
“他受了伤,已经被乡亲们抬回家了。”
算潘子解释一句,伸手抚摸我怀里的羊羔子。
“受了伤,严不严重?”
“还好,张大夫跟着呢。”
他们两人一问一答,我却丝毫没有听进去。
确切的说,我的心已经彻底乱了。
如果说刚才是巧合,那么现在呢?
石磨开花,家畜飞天。
磨盘上鲜血如苞蕾绽放,算不算是开花?
羊羔子被老鹰抓走,又算不算是飞天?
如果是,是不是也说明,我可以用祖传的本事来养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