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還有些後怕,童晚驚魂未定,心臟砰砰砰直跳,她坐在顏汐的身側,看著她略有些泛白的唇瓣一張一合,字眼在她的腦子裡排列組合,反應半晌才回過神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等顏汐罵了一輪之後,她才緩緩開口問?道。
「哼!那?你就等著,看童晚會不會為我報仇!」顏汐狠狠說完,嗓子又干又痛,乾咳兩聲擺爛地趴在地上,一個字都?不說了。
顏汐戴著眼罩,處於完全黑暗的狀態中,一點時間概念都?沒有。
只?知道那?次突然襲擊之後,對方?就跟擺弄洋娃娃似的,事無巨細地體貼地照顧著她的吃喝拉撒睡,但再也沒放鬆過對她的禁錮。
不過當然不是一直吊著那?麼難受,隔段時間還會給她按摩按摩,以防血液不循環難受。
舒服是舒服,但就是憋屈。
憋屈的厲害。
就像是胸口梗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顏汐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得心梗而死。
她現在徹底放棄了,連剛開始的氣憤叫罵都?沒了。
也不再做無謂的抵抗,飯來張口,想上廁所就試圖站起身,對方?就會立刻意會她的想法,然後帶著她去衛生間。
她不是坐以待斃,她就是在等,等童晚來救她。
顏汐和童馮明唯一的共同點就在於,兩人都?相信童晚的能力。
她心裡撐著一股勁,一股名為「童晚」的勁,這股勁支撐著她沒自暴自棄,也沒精神失常。
每次恍惚的時候,顏汐都?會在心裡默念:童晚一定會來的,她一定會來救我的。
起碼三遍打底。
每當察覺到有異常響動,她都?會側耳傾聽,高度緊繃,隨時做好配合童晚營救行動的準備。
每次發?現是自己搞錯了之後,也都?會在心裡遷怒童晚,默默怒罵好幾?遍:該死的童晚,再不來到時候就只?能看到老子的屍體了。
但罵歸罵,她從?未懷疑過童晚不會來。
……
「?」每次吃完飯,壞人都?要先?收拾下,然後還要給自己洗澡,怎麼今天吃完都?不挪窩,直接抱著自己開啟休憩模式了。
顏汐滿腦子問?號,張了張嘴還是忍住了好奇心,沒問?出?口。
隨便吧,愛咋地咋地吧,反正伸胳膊蹬腿這麼簡單的動作都?是對方?扶著她做的,真?把她當成剛出?生的小嬰兒對待呢,幹什麼對顏汐來說都?無所謂。
顏汐索性由著她去了,躺在她並不算寬敞但柔軟舒適的懷裡,閉上眼睛儲存體力。
搞不好是童晚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