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加重力道一邊問?道:「是這?這這麼揉疼不疼?」
顏汐不回答,只?哎呦哎呦一個勁地叫疼。
叫的童晚心裡也有些亂,把原本就有些放鬆的繩結更鬆了松,又問?道:「這樣呢,有沒有好很?多??」
「嗯?」
「還很?疼嗎?怎麼樣的疼法?一跳一跳的還是筋擰巴得疼?」
就在童晚低頭認真?按摩的時候,班上都?沒聽見顏汐的動靜,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刷的抬頭。
果然看見顏汐正側臉朝著自己,耳朵高高豎起靜靜地聽自己說話。
眉心微蹙,一臉沉思,顯然是在分辨自己的音色。
她雖然苦練偽音有一段時間了,但……這時候的聲音更接近本音。
就算沒聽出?來,但看她眉眼間的疑惑和一臉努力回憶起來的用力表情,很?明顯是覺得聲音熟悉,只?是一時半會想不到是誰。
也是,她現在全身心任「童晚」,嫣然把「童晚」當成是自己可以依靠的親生女兒,怎麼會想到嘴裡心裡一直叫罵著的變態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救命稻草呢。
童晚心裡也覺得苦澀,她不是不想以正常的方?式追求顏汐。
可顏汐好幾?年?前就明確拒絕過她,並且——不僅不考慮,還避如蛇蠍。
就好像,自己是她絕對不能觸碰的潘多?拉魔盒。
思來想去,童晚也只?能想到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自己真?的和那?個傳說中的余笙很?相似,相似到顏汐為了她接近通風名,幫助自己,也因為她,拒絕自己。
她可以和任何人,但這個任何人,絕不包括和「余笙」相似的自己。
因為,余笙只?有一個,能得到顏汐的余笙,更只?有一個。
童晚根本想不到任何辦法向顏汐求歡,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
所以——她孤注一擲,鋌而走險了。
如果計劃失敗,那?帶著這麼一段美?好的回憶,就算是進棺材恐怕嘴角也是上翹的。
只?要能像夢中一樣,抱抱她,親親他,就算讓她立刻死去都?值得。
這願望愈來愈強烈,日復一日地折磨著自己。
終於,童晚忍不住出?手了。
她怕還沒擁抱還沒親吻,自己就因為相思成疾抱憾終生了。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顏汐就像是醇香濃厚的酒,單單只?是放在那?就散發?著誘人的馥郁的香味,勾得人垂涎三尺。